“不知道啊,自稱罪臣,可能犯事了吧。”
“真可憐。”
“可憐什麼可憐,這些個達官貴人,肯定是搜刮民脂民膏了,被查出來後知道怕了!”
“哎呀,我說的是留下的妻女可憐。”
“也是巧,一個時辰前,北街也是堵得水洩不通,說是原寧國公府,現寧伯府發生什麼事了,皇帝都親臨了。”
“這兩家不是姻親嗎,沈伯爺之死,會不會與之有關聯啊?”
……
議論聲不少,但沈妙儀的哭聲能蓋過一些。
此時,府中的小公子沈冠玉從府裡跑出來,嬉笑的小臉在看見這場面時哽住了。
沈冠玉眨巴著眼睛,慌張地跑上前,與姐姐和娘跪到一處去,搖晃著沈益僵硬的手臂,發自肺腑地哭了起來——
“爹!你怎麼死了啊爹!”
“玉兒,別搖晃爹,爹已經去了。”沈妙儀一邊抹眼淚,一邊拉開沈冠玉。
“姐姐,爹為什麼要離開我們!”沈冠玉撲在沈妙儀懷裡,哭得情真意切,喘不上氣。
沈妙儀拔高音量,對弟弟道:“爹做了錯事,愧對皇族,愧對太子,朝著皇宮的方向拼命磕頭謝罪,後拔刀自刎,向太子請罪。”
沈冠玉聽了姐姐嘰裡呱啦的一堆話,他聽不懂,只是一味地埋頭痛哭。
路人指指點點,有人憐憫,有人看戲,有人道一聲活該。
此時,不遠處傳來馬蹄踏踏聲,看戲的路人聞聲望去,只見士兵提槍,列隊整齊地跑來,槍尖閃爍著寒光,為首一隊騎著馬,氣勢恢宏,令人心生敬畏,路人紛紛後退讓道。
卻見士兵穿入人群,層層包圍沈府,銀槍的另一端往地上一震,就此站定。
路人才知,原來官兵們竟是來捉拿沈家的!可是沈家的伯爺已經死了啊,看來是來晚了一步!
到底是有了官兵的鎮壓,路人不敢大聲議論,有眼尖的,看見騎著棕馬進入包圍圈的高大男子,一身矜貴的氣質忽略不了,看著好生眼熟。
“這不就是——”
路人驚覺,“寧伯府的世子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