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各家的女眷還都不解著呢,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裴家居心不良!
眼下,皇帝還要為裴家與新公主舉辦婚禮。
臣子們看著裴如衍的後背,自覺自己看破了真相,終於明白他裴如衍的背為何能挺得這般直了。
“眾愛卿皆不語,是有什麼意見嗎?”晉元帝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眾臣如夢初醒,哪敢有意見,齊齊出聲,“陛下聖明,恭喜太子。”
這樣的默契,不是一天練成的,而是日日一起上朝習慣練成的。
此時,謝歡忽然起身,朝晉元帝的方向低頭,“父皇,兒臣與太子妃雖無法舉辦婚宴,但太子妃的追封儀事不該少。”
央央養在沈家十八年,一朝尋回,一定會有人在背後議論。
謝歡不想讓女兒受外界閑言碎語的影響,央央是他的嫡女,不是什麼私生女。
所以太子妃一定追封,這也是給顏顏的交代。
顏顏就是他心中早就定了的妻子,不論什麼原因,也更改不了。
晉元帝看向兒子誠摯的神色,不及猶豫,輕輕頷首,再看向禮部尚書,“一起辦吧。”
禮部尚書記下,“陛下,追封儀事要大辦還是小辦?”
雖然這問題有些煞風景,但還是要問的,畢竟其中牽扯了戶部。
晉元帝看向謝歡,有意讓他自己拿主意。
謝歡轉頭,心中並不想揮霍,但該省省,該花也要花,決不能讓妻女受委屈,遂道:“自然要大辦,但兩場儀式可以一同辦。”
如此,也能替國庫稍微省一點。
禮部尚書一一記下,退回了隊伍裡。
然謝歡並未坐回,又朝晉元帝拱手,“父皇,兒臣有事要稟。”
“說。”晉元帝只吐一個字,顯得很高冷。
謝歡直起身,一臉正色不似尋常恣意之態,嗓音洪亮,帶著穿透殿堂的力度,“兒臣要揭發揚州曹司戶,為官不仁,為搜刮民脂民膏,官商勾結,壟斷揚州石料生意,致使姜明昌姜大人走投無路,只能從奸商宮氏處以高價購買石料,此為曹司戶與宮氏罪一,交易的證據全部記錄在宮家的賬本中,賬本由平陽侯搜獲,呈交於兒臣,請父皇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