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寶珠抬頭看伯母,不明白伯母為什麼要罵自己。
心雖有不滿,卻沒有貿然開口,餘嬤嬤叮囑過,有長輩的場合不會講話就少講話。
虞氏的字裡行間盡是指責與偏見,許氏心裡清楚她一直對寶鶯的婚事不滿,覺得是自己從中作梗。
許氏聽著,惱得一張臉紅白交加,多次想開口辯解,卻見這麼多長輩在此,硬生生嚥了下去,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最後只道一句,“嫂嫂對我心有成見,我不說也罷。”
虞氏:……
好好一頓飯,就因為提起了裴寶鶯,妯娌倆鬧了不愉快。
寧國公誠心想結果這個話題,旁支的一位堂兄弟忽出主意道:“衍兒不是與公主成婚了嗎,鄭家作為姻親,也該給他們下一份請柬,來與不來,就看他們的了。”
倒是個好主意。
寧國公點了頭。
席間話題又轉到了裴如衍的婚事上,虞綿綿聽著又來了勁兒,直到一頓飯用完,被平陽公帶出了府。
上了馬車,虞紹就剋制不住勸道:“姐,你可萬不能對表哥再有心思了。”
虞綿綿茫然,“表哥?哪個表哥?”
虞紹終於開始懷疑是自己多疑了,悻悻地住了嘴。
平陽公喜滋滋地開口,“還好當初沒給你和衍兒定親,否則太子還未必找得回來呢。”
平陽公想過這個問題了,找回太子的關鍵,根本就在安陽公主的身上,所以他第一次見著太子,也是在微生家的屋頂上。
那時還不明白太子為什麼要去給人當護衛,現在思路倒是清晰了。
他們離開後的不久,裴家將長輩送走,二房便開始正式搬遷,出了象徵權貴的北街,搬去了東街的五進院,與其他官宦比鄰而居。
另一邊,姜禦史穿著官袍進宮求見陛下,姜璃發覺父母眼神不同,於是悄悄跟著父親。
到了宮門,她是進不去的,於是請求侍衛通報,想要求見公主。
守著宮門的侍衛哪能隨她支配,住在宮中的皇後、公主也不是想求見就能求見的。
遂,侍衛板著臉回駁,“你遞請示的小摺子進宮,公主若要見你,自會有宮人去接你,哪是你臨時想求見就求見的?”
姜璃著急,彼時恰好看見巡邏經過的謝昭,“郡主!”
謝昭轉身,見是熟人,走了出來,“姜姑娘。”
侍衛見她們認識,就讓開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