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有些詫異地抬起頭,問道:“她又怎麼了?”
江淳道:“阿瀅她,已經殺了南宮月和馬韻山,恐怕很快這兩派弟子就會聯起手討伐她,可能還再加上白鹿山莊,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阿瀅的,爹,我求你想個辦法救救她,阿瀅,她不能死。”
江大人走到他面前,伸手扶起他,背過身說道:“她都已經殺了三派掌門人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江淳道:“爹,你一定有辦法的,現在六大派除了張真人就是你能主持這大局了,求你看在阿瀅她曾是你兒媳的份上,救她一次吧!”
“可是她現在已經跟我們江家沒有任何關繫了,我為什麼要救她?”他回過頭看著他,神色清明彷彿局外人一般說道。
江淳樂看到他爹這個模樣,抬了抬頭轉過身說道:“如果爹不救她,那我就告訴天下人,這兩派掌門人都是我殺的,他們要償命只管來找我償命罷!”
江大人眼皮一抬:“你這是在威脅我?”
江淳道:“算是吧,爹,你知道,我說得出一向做得到。”
“這女人對你就這麼重要?讓你寧願不回家放下尊嚴去當她的玩物,也不願看別的女人一眼?”江大人眼神深邃地看著他說道。
面對父親如此直白的話語,江淳道:“是,我欠了阿瀅太多,如果她覺得玩弄我可以得到快樂的話,那我就任她玩弄好了。”他看著父親鎮定地說道。
江大人直直盯了他片刻,開口說道:“好,我明白了,你去吧,我會想辦法的。”
江淳樂一個人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桌子旁獨自沉思,這時,月姬推門走進來了,她端著一碗湯藥走進來,掩上門對他說道:“淳樂,你這幾天為什麼總是不在家,你看你都比平時憔悴了,我讓大夫給你配了些補藥熬好了,你快喝吧!”說罷把湯藥放到他面前,溫順地看著他。
江淳了一句:“你為什麼還不走?”
月姬一聽,心裡頓時像被挖了一下,她動了動嘴唇道:“你就這麼想讓我走?”
江淳樂坐在桌邊,一隻胳膊擱在桌子上,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月姬的眼淚一下湧了出來,一把跪到他面前看著他說道:“淳樂,你可以不理我,不喜歡我,但求你不要趕我走,現在,我只剩下你了,我求求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你不喜歡我哪裡,我改掉就是了,我改,我都改!求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哪怕不要什麼名分,讓我做一個丫頭也好,不要趕我走,求你了,淳樂。”月姬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說出的話惹人淚下,只要是個男人看到她可憐的模樣恐怕都忍不住要憐惜起她來。
江淳樂抬起眼,望著她,平靜地說道:“那阿瀅呢?她也什麼都沒有了,你有沒有想過她?”
月姬聽到這裡抬起頭,楚楚可憐的臉上還帶著淚花,她伸手擦了擦眼淚道:“你這幾天不回家就是跟她在一起?江湖都傳言,你也像上官頡一樣陪在她身邊任她玩樂,難道你不知道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薛瀅,她現在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跟這樣的女人天天在一起,你難道不害怕嗎?”
聽到她的話,江淳道:“你以前把她打的遍體鱗傷,她回來都一點也不告訴我,為了救你,我把自己的妻子送給南宮凰那魔頭,好好的人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她變成今天這樣,難道你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他看著月姬定定地說道。
月姬聽到這話,身子向後癱了一下,怔怔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江淳道:“就算她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也不怕,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我才會怕。”說完這些他推開眼前的碗,徑直起身走了出去。
月姬聽到這,整個人彷彿被抽了魂兒一樣,呆呆地跪在地上,江淳樂方才的話還縈繞在她的耳邊,令她半天回不過神來。
程家,薛瀅坐在自己房間的床榻上,扳著指頭一邊說道:“現在尹逸和南宮凰已經成了廢人,白鹿山莊、明月宮和南山派的掌門也死了,接下來就是那個女人了。” 說到這裡她合上手指,莞爾一笑。
這天晚上,薛瀅一個人坐在房間內練功,上官頡推門走了進來,來到她面前。薛瀅察覺到睜開了眼,看見是他便說道:“頡公子,是想我了嗎?我還沒有叫你,你就來了。”說完沖他盈盈一笑。
上官頡似乎今晚心情不佳,他徑自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她,有些委屈地說道:“阿瀅,你可不可以像上次一樣把頭靠在我肩上?”
薛瀅呆了一下,轉而笑著把頭倚在他肩上,忍不住調侃道:“怎麼,小公子,今天為何這麼悶悶不樂?”
上官頡沒有動,只靜靜坐著說道:“阿瀅,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