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瀅看了他們一眼,緩緩站起身,轉身朝門口走去,就在南宮月和馬掌門以為她就要這樣出去時,她突然一個轉身拔出劍,劍光閃過,濺過一道熱血,然後面無表情地回過頭,開啟門走了出去,只留下身後悄無聲息的兩人和地上的一灘血。
薛瀅回到自己房間後喝了些酒,轉身來到江淳樂的房間,推開門,江淳樂剛從桌邊站起來準備休息,薛瀅看見他二話不說,徑直走上來抱住他的脖子對著他的嘴就吻了上去,這個吻她吻的很用力,彷彿洩憤般地發洩著自己的情緒,等到放開他時,他才在驚愕之餘得空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薛瀅直直地看了他片刻,吐出幾個字:“我要你陪我。”說罷一個人走到床邊坐下,伸出一隻手對他說道:“你還不過來?”
江淳樂看著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拉過她的手,坐在她身邊。
薛瀅悠悠地伸出手取下他頭上的玉簪,雙手熟練地解開他的衣服,連同外衣一起脫下,已經習慣她的所作所為的江淳樂像從前一樣,任由她的手在他身上做任何事情。
薛瀅對他的無動於衷視若無睹,只是繼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像前面幾個晚上一樣,她不顧他身上還有傷,依然想盡招數折騰他到深夜,直到看到他氣喘籲籲倒在床上起不來時,才肯心滿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江淳樂起身後,薛瀅照舊還在沉睡,他走到門口照常伸手開啟門,誰知這動作一下牽動了他的傷勢,痛的他不由得彎了一下腰,想到昨晚薛瀅在他身上玩的那些花樣,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剛走出來,環兒就急切地迎上去,對他說:“公子,不好了,明月宮和南山派的弟子集結在門口鬧事,要我們馬上放了兩位掌門!”
江淳樂聽到這趕緊來到門口,就看著烏泱泱兩派人集中在門前,一群白衣弟子圍在一起個個舉著劍要薛瀅放人。
江淳樂只好先穩住他們,告訴他們三天後他一定給他們個交代,自己一定會盡力保全兩位掌門的安危,並以自己和江家的名譽起誓,才暫時壓下了群情激憤的眾人,讓兩派弟子先回去了。
處理完這些,他立刻回身去找薛瀅,到了房間裡她已經起來了,悠然地坐在那裡梳妝,看見他過來,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不是受了傷嗎,昨天一個晚上你還不累嗎,這麼早起來?”
江淳樂沒工夫理她的話,幾步走到她面前說道:“阿瀅,你趕快放了明月宮和南山派的掌門吧,兩派的弟子今天已經找來了,再不放了他們只怕會引起大亂!”
薛瀅笑了一下,幽幽地說道:“恐怕放不了了!”
“什麼意思?”江淳樂問她。
“因為”薛瀅拿起一杯茶遞到嘴邊,“他們已經被我殺掉了。”
聽了這話,江淳道:“你說什麼,你把他們殺了?”
薛瀅風淡雲輕地點了點頭。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你殺了兩派的掌門人,你覺得他們還會放過你嗎?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放了他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江淳樂激動到有些語無倫次。
“為什麼?他們十四年前殺了我爹,就該料到有今日的報應,我沒有折磨他們,一劍給了他們個痛快,已經是我的仁慈了。”薛瀅眼也不眨地說道。
江淳樂看著她,搖了搖頭難以置信地說道:“以前你連一隻雞都不敢殺,現在你動輒就連殺三派掌門人,阿瀅,你變得太多了!”
薛瀅聽了,失笑片刻,說道:“是啊,我早已經不是你身邊那個膽小怕事的傻丫頭了,如今我想殺誰就殺誰,這都是我的事,你們誰也管不著!”
江淳道:“你既然那麼想報仇,害你變成今天這樣的都是我,你為什麼不殺了我?”他指著自己有些失控地沖她喊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薛瀅轉過身望著他說道。
“那你就殺啊!”江淳樂松開手中的劍“啪”地一聲掉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薛瀅慢慢地走到他跟前,直直地看著他,望著他視死如歸的模樣,一氣之下一把揚起了手,就在她想一掌拍下去時,突然腦子裡閃過兩人從前的畫面來,她吸了口氣定了定神,揚起的手慢慢落下,望著他緊閉的雙眼,道了一句:“你對我還有些用處,我為什麼要殺你?”說罷背過身走開。
江淳樂緩緩睜開眼,望著她的身影,神色複雜地說:“阿瀅,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說完這些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後的薛瑩背過手,沒有回頭。
一回到江家江淳樂就來到父親書房,看到他一句話沒說,直接跪在地上,俯下頭說道:“爹,求你想辦法救救阿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