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蛋一聽,心中一驚,急忙跟著已經上來的眾人跑了過去,這一會幾個皂隸已經將莫少師的屍體撈了起來,就放在那岸邊的河灘上。
只見月光之下,他一張死人臉上,即無血色,也無怒色,反而那嘴角處還有一點笑意,只是他那雙眼睛雖被水泡了這麼久,卻像一隻死魚似的,這會仍是瞪著,著實有一點滲人。
再看他的胸口,已是沒了起伏不說,上面還被什麼利器給紮了一個小洞,這會那血水正慢慢地滲出來,十有八九已是沒了人。
李鐵蛋忙道:“快,看還能不能救過來。”
“是,大人!”幾個皂隸聽了,急忙按的按肚子,吹得吹氣,直忙活了半天,那水倒是給弄出來了,可那氣卻是沒了。
“大人,救不活了。”
“誒!”李鐵蛋蹲下身去,看了看莫少師那張死人臉,想著這幾日來二人的明爭暗鬥,不由長嘆一聲,“明明有人救走了他,他怎麼又會死在這裡呢?”
“大人!”這一會柴師爺就在旁邊看著,突然他指著莫少師的手道:“你看他的手上好像捏著一個什麼東西。”
李鐵蛋急忙看過去,果見他那隻如枯柴的手,捏得死死的,感覺裡面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快,把它扳開。”
“是,大人!”
幾個皂隸聽了,急忙去扳開那手,只見裡面不是別物,正是一塊雕牛玉佩,李鐵蛋一見,急忙拿了起來。
“牛?怎麼感覺這玉佩好像在哪裡見過?”
柴師爺想了想道:“大人,這生肖玉佩一般本命年才會帶,你不是就有一個嗎?”
李鐵蛋聽了這話,急忙去摸腰間,將那玉佩給取了下來,果然也是一隻牛,只不過李鐵蛋這牛乃是李鐵家的祖傳玉佩,無論是雕工還是質地,都遠非莫少師手上這塊能比。
他想了想道:“那也就是說這個兇手,極有可能今年剛好二十四歲、三十六歲、四十八歲或者六十歲了?”
柴師爺點了點頭:“正是!”
“那在北流縣中,有多少人是這個年齡段的?”
“大人!”站在一旁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韋三餘道:“這莫少師今年四月份,正好過了六十歲的大壽。”
“那這麼說來,這玉佩也有可能是莫少師自已的了?”
“大人!”柴師爺聽了忙道:“還有一個人,今年正好四十八歲?”
“誰?”
“黃金彪!”
“你的意思,他也有嫌疑?”
“正是。另外還有一點,也可以證明老夫的猜想。”
“什麼?”
“大人,你還記不記得,白展先前說過,今日來攻城的人,並非黃金彪的所有人。”
李鐵蛋將那玉佩握在手裡站了起來,“當然記得。可如果是黃金彪派的人來,他為什麼不多派一些人,從這裡潛進城裡做內應呢?”
“還有他既然救了莫少師,為什麼又要殺他,如果要殺他,為什麼不直接在牢裡殺,卻拉到這裡來殺?”
李鐵蛋一面說一面想,眉頭之間不禁皺起了一個疙瘩,自言自語地道:“最關鍵的,這黃天賜又去了哪裡?他與這起殺人案又有什麼關系?”
柴師爺想了想道:“大人說的也有道理,這起案子太奇怪了,莫非這後面有什麼天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