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靈點點頭,“還是那位小姐,她又讓我繡一件被套,還讓我教她繡工,說是學費。”
子淵更加驚訝,“閨閣小姐自有嬤嬤教導,她為何會讓你教她?”
子靈見哥哥臉色,嘟起了嘴,“當然是我的繡工好,哥哥這是什麼表情?我掙了錢,哥哥不高興?”
子淵笑著揉了揉子靈的頭,“我是怕你受欺負,你還小,不明白那些貴人總是看不起我們。”
“我能受什麼欺負?”子靈哼了一聲,“那位小姐對我很好,我很喜歡她。”
子淵聽言嘆了聲氣,想說什麼,又怕傷了妹妹的心,“總之,不要與這樣的人走得太近,總歸是身份有別,再者她若欺負你,一定要告訴哥哥。”
子靈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暗忖哥哥大驚小怪,立即又轉移了話題,挽上哥哥的胳膊,“哥哥,我今天做了紅燒肉”
未料子淵“嘶”了一聲。
“怎麼了?”
原是子靈碰到了子淵受傷的手。
子淵笑道,“沒事,近日趕工,胳膊有些酸。”
子靈心疼哥哥起來,“哥哥快坐,我來盛飯。”
見妹妹如此懂事,子淵覺得一天的疲勞也值了,他下意識的摸著手臂,不由得想起幾天前那事。
再說玉宅,無痕被玉清請了家法,打了一頓,正躺在榻上養傷,哀聲哀氣的叫喚個不停,李氏又氣又傷心,一邊安撫,一邊責備,之後抹著淚從無痕房裡出來,王媽媽迎上去,在其耳邊低語一番。
李氏拭了拭眼角,“沒去傅先生家,去了隔壁?”
“是。”王媽媽道,“呆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可要告訴老爺?”
李氏想了想,“先別告訴老爺,你再去查清,她做了什麼。”
“是。”王媽媽點點頭,見主子雙眼紅腫,知道是為了大公子之事,又忙著一陣勸說。
“痕哥兒還年少,正是貪玩的時侯,以後娶了程家小姐,有人管束著,定會收斂性子。”
李氏聽言點了點頭,隨之又嘆息一聲,“原本以為痕兒能好好念書,將來得個功名,得娶一位千金小姐,只可惜,痕兒志不在此,只有退而其次,那程家是做絲綢生意的,有些家底,娶了程小姐,對痕兒以後掌管玉家也有所幫助。”
“正是這個理。”王媽媽也知道玉家如今入不敷出,極需要外家相助,就像當初夫人補貼玉家虧空一般,於是王媽媽附合道,“千金小姐不見得好,嬌裡嬌氣,又愛端架子,找個門戶相對的,夫人才能管教呢。”
王媽媽的話說到李氏心裡去了,她點了點頭,吩附王媽媽準備些禮物送到程家,“就說是痕兒從揚州帶回來的,痕兒受了風寒不能親自送來,待病癒,會親自去拜訪程家二老。”
“是,是,夫人想得周到。”
偏院,無瑕卻也在發愁,玉牌還未能完成,這最後的工序該交給誰?
“瑕姐兒何不交給陸子淵?”
無瑕也想過,“玉匠不能接私活,這是玉行不成文的規矩,若被人知道了,會對他不利,再說了,他不一定能冒險幫助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