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只認識他,我倒覺得他會,上次不是幫咱們打跑了幾個潑皮。”
無瑕聽言沉思,又想到那個溫暖的懷抱。
此番,她要掌握玉家,身邊又豈能沒有幫手呢?
陸子淵無瑕默唸著他的名字,閉上雙眼。
為了見陸子淵,無瑕三天兩頭去陸家,以習女工之名,又試探了子靈口風,得知她們兄妹二人感情極好,能如此護著妹妹,護著家人,該是個可以信賴之人。
也巧了,這日陸子淵將圖紙落入家中,中途折返而歸,正見無瑕坐在院子裡與妹妹說話。
陸子淵自是驚訝,子靈得知無瑕是東家小姐時,也一時說不出話來。
無瑕有些抱歉沒有向子靈明示自己的身份,幾人都有些尷尬。
最後翠兒扶著子靈離開,知道主子與陸子淵有話要說。
“你的傷怎麼樣了?”無瑕問。
子淵垂了垂眸,態度有些疏遠,“無礙。”
“上次的事,謝謝你。”
子淵站在院中沒有說話。
無瑕又道,“傅先生是我的西席,從她口中得知子靈繡工精湛,所以打擾了。”
這算是解釋了,子淵又微微抬起頭,朝無瑕拱了手,“得大小姐看中,是子靈的福氣,我還要趕回作坊,便不打擾大小姐。”言畢,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無瑕喚住他,“我還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陸子淵轉過身來,再次感到驚訝。
無瑕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心虛,她本是帶著目的而來,但如今也只有子淵能幫她。
她暗吸一口氣,從腰間取下香包,拿出一枚玉牌遞上,也不多說,只道,“還缺最後一道工序。”
子淵好奇,接過玉牌,頓時目光一閃,忍不住贊道,“那家琢的玉?”
子淵反複觀看,玉牌上的字“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每一筆,每一畫,不僅僅是清晰,還獨有一種俊秀之風,像是用筆墨直接寫上去一般,能在玉料上刻字己是不易,還能展顯出字型的風彩來,這是許多玉匠夢寐以求的。
只因玉匠們大多出身貧苦之家,又有幾人懂字,懂畫?其雕刻的玉器,雖也精美,卻總缺少該有的韻味。
真正的雕刻大師,也該是書畫大師。
無瑕垂了垂眸,沒有說話。
“只是還需要拋光方可成。”子淵說道,又抬頭看著無瑕,猜到了無瑕的意思。
“是,不知你能否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