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傳來刀劍擊打門的聲音,雷喜推好水晶靈樞頂好房門,終於有時間看看這裡的佈置,牆壁上的油燈全部點燃,似乎從不用添油,也從不會熄滅,剛才靈樞的後面有一扇門,雨麗說道,“我走過那裡面了,是有一條暗道,不知通往何處,太深我沒有走完。”
雷喜此刻無奈和憤恨,外面殺不死的暗黑騎兵阻攔她去救韋煞塔羅的路,這邊更是不知走向何處。
原本想往大門跑引開更多的暗黑騎兵,未料到根本是寸步難行,逼迫之下又轉回大殿的左側門口,一路往地下室跑,韋煞塔羅看到走道浪湧過來的暗黑騎兵,再看看遠端沒有兩個女子跟來,心頓時安穩下來,他可以放心用大招。
既然到了這個危難時刻,韋煞塔羅本著能用多大招就用多大招的想法,運起神力,即刻使出火系高階神技“末日輝煌”,狹長的通道裡太陽化作無數火球,從天花板飛落,被烈火焚燒的暗黑騎兵咕咕叫喊著,手中的兵器丟下,雙手抱著頭扭動身軀搖擺不停。
後面跟隨追擊的暗黑騎兵見勢不妙蜂擁撤退,韋煞塔羅提著劍一腳踢倒一個火炭,緩步走出地下,步步後退的暗黑騎兵不敢進攻,一個人的腳步逼退一大群人,咕咕的聲音在響起,退出大門的暗黑騎兵跳上馬背,沒有再後退就是包圍宮殿,而宮殿裡邊空蕩蕩的,韋煞塔羅不想再生枝節,轉頭跑去大殿右側大門,突然聽到愛琴皇後虛弱的聲音,“弗雷,是你嗎?”
韋煞塔羅回視一眼那個女人,胸口上有幾處劍傷,沒有看到血跡流出,又是再次呼喊,“讓母後看看你,弗雷,不要走。”
這邊想了一下緩慢腳步,轉身走到愛琴皇後身旁,韋煞塔羅蹲下來扶起這個將死的死人,“愛琴皇後,我不是弗雷,是你的客人。”
“但你長得和他是一模一樣的,你是在欺騙我嗎?”愛琴皇後的聲音越來越弱,遊離的氣息繞著鼻子即刻消失。
“我沒有欺騙你,龍德已經死了,他說他是睡著了,你也睡去吧。”韋煞塔羅回應。
“科爾多還是沒有放過我,可惜他想錯了,國王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兒子。”愛琴皇後想笑沒有笑出來,笑聲被虛弱的身軀攔在肺部裡,“他永遠不會是國王,就是帶上國王的面具又如何。”
聽到國王的面具韋煞塔羅打起精神,這個女人應該知道一點什麼,於是追問,“愛琴皇後,告訴我,什麼是國王的面具?”
“國王的面具就是國王的面具,但那不是國王,科爾多就是一個傀儡,真正的國王是不需要面具的。”愛琴皇後的話說完就咽氣,韋煞塔羅拍拍她的臉沒有反應,接著這副身軀就如同龍德一樣,從頭部開始雙手雙腳連同身軀分裂為六段。
韋煞塔羅擺好這幅幹屍,行哀悼禮後往右側大門跑去,一路跑到雷喜進去的房間前,沒有察覺外面異動的暗黑騎兵舉劍攻擊,一擊神技焚滅這二十多個攔路的死屍,藉著未熄滅的火光檢視,房門已是砍爛只是被裡面的水晶靈樞擋死。
水晶靈樞不僅阻攔暗黑騎兵,同時攔起韋煞塔羅,看到此番情景估計離散的人是在裡面,喊了幾聲沒有應答,唯有順著門中破裂的孔鑽入內,掃視一下房間內的情況,看到一個暗門,韋煞塔羅緊跟而入。
雨麗擎起油燈照亮四周,一個光滑石面的洞xue,一條地下的暗河穿透流淌,不知延伸到何處,嘩然的流水聲不絕,一隻可坐兩人的黑色小船,用腳踢上兩下感覺很堅實。
雷喜背靠在石面上等待韋煞塔羅的到來,不耐煩用腳踢著地面,實在是忍受不住往回走,雨麗喊道,“摸黑嗎,拿油燈去,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們。”
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雷喜連忙迎過去大喊,“九哥,是你嗎?”韋煞塔羅的回話穩定她跳躍的心,緊接著沖上去緊抱哭起來。
雨麗在那邊咳咳兩聲,“喂喂,你們兩個注意一點,我還在這裡呢。”
失態的雷喜收起哭聲瞪了雨麗一眼,韋煞塔羅放開雷喜,看了一下這裡的情況,指指那隻小船,“我們走吧,他們還在大門外守著,看樣子是出不去的。”
三人上船,韋煞塔羅在前雷喜在中雨麗在後,勉強擠在在一起,雷喜更是放肆就是抱緊韋煞塔羅,雨麗不禁要提醒,“放開你的手,這就是三個人,誰都要劃槳。”
暗河看似不深,伸手入水劃動,漿是劍,劍勉強夠著水底可用力,這小船基本是探底,方向是韋煞塔羅定的,這時他沒有打算徵求兩人的意見,只按曾看過的書作出推論,一路前行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地勢在上升,小船真的碰到地表。
放棄小船踩水步行,前行一段路程,走出一個洞xue,外面暗淡的光足夠放棄油燈,三人站在一個鬱郁蔥蔥的山頂,俯視下面其實這山並不高,頂多是個嶺,韋煞塔羅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