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頭壓著大石,沉甸甸的,但是,因為有這樣鮮活的雁回在,梅姐兒對未來的生活,還是充滿了希望和期冀。
休息了一下眼睛的梅姐兒,繼續拿起繡活認真的做起來。
而大房的陳氏則是一邊在廚房忙碌,一邊緊皺著眉頭的聽著外面傳來的“乒乒乓乓”的各種噪音,死命的忍著。婆母也太寵雁回了,雖說那些瓦罐都已經破爛,但修修補補還是可以用在別的地方,就這麼拿出去摔碎,真是心疼死她了。
等日後分了家,她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眼不見心不煩。
還有她家當家的,以前她怕他不肯再碰木工活,現在,又變成了一頭紮進木工房裡不出來,整天磨那些個條條、塊塊、方棍棍,磨了一大堆,都快魔障了。也不知道能有什麼用?!說是賣錢,那些破木頭棍能賣什麼錢?!誰家吃飽了撐的買一堆木棍?!燒火都嫌不夠。
李雁回那個死丫頭病一次一次比一次能作妖!
陳氏心火亂竄。
全家從大到小,就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憋屈的是,她還不能爆發。
陳氏真的是忍得很辛苦。
還好,離三叔的縣考也沒有幾天了。每一天,陳氏幾乎都是掐著手指,翻來覆去的數著日子。對於那一天,陳氏的心情極其的複雜。她還是希望三叔會過的,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撕破臉皮,把家鬧成那樣的。
可如果這一次還是不行呢!?
不會的!
一定行的!
那李雁回作了那麼多的妖,怎麼可能一點效果也沒有呢?!雖然,她大字不識一個,但她看李雁回做的事兒,雖然都有些小女兒家的胡鬧,那細細想來,還是有幾分道理在的。
三叔的考場恐懼症好似真的好了不少。
陳氏愣在廚房,手裡拿著水瓢陷入了無限擔憂之中,灶下的火舌‘噼啪’的舔著鍋底,發出“刺啦”“刺啦”幹鍋之音……
二房的杜氏正在房裡描眉,外面“呯!”的一聲,她的手一抖,眉毛就畫壞了。
“這三個皮小子!”
杜氏氣得咬牙切齒。
這一個眉毛,她都畫一天了,都沒畫好。
“二嫂,用不用我幫你畫?!”,李靈芝心裡把三小子和李雁回都罵得狗血淋頭了,可是面上還得笑嘻嘻的哄著她二嫂。
誰叫她有事求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