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師前不久說的話,再次在腦海裡回轉。
“病人”每天都要接受“醫生”的治療。
她以為困在醫院的非術師可能會死在咒靈手裡,也可能相安無事等到他們的救援離開。
但怎麼都沒有想過,殺死醫院的倖存者不是咒靈,而是人類。
非術師與非術師在這所精神病院互相折磨、殺害對方。
貓澤奈奈捂住唇,實在無法忍住幹嘔了兩聲。
這間病房充斥著讓她想要嘔吐的開心情緒,“醫生”的快樂與“病人”的痛苦交織在一起變成令人反胃作嘔的情緒。
狗卷棘關心問道:“大芥?”
她臉色發白,吞了口氣搖頭:“我沒事,只是突然有點不舒服。”
只要給她時間,她很快能調整過來。
從決定成為咒術師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可能會面臨什麼東西。
但是這樣直觀的人類互相傷害,她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整自己的狀態適應。
“啊……”
癱軟在電椅上的男人止不住抽搐和身體的痙攣,他逐漸脫離生命危險,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貓澤奈奈微微怔住,道:“為什麼……?”
她抬手看著自己的指尖,咒力凝聚成的蝴蝶脫離掌心又重新繞著飛回來。
“請君勿死沒有治療這個男人。”織田作犬平靜看著電椅上的男人。
她慌了一下,解釋道:“我確定自己有使用術式……”
而且她確定男人陷入瀕死可以觸發治療的狀態。
要是沒有【請君勿死】,他會被最大電流電死。
“……我知道了,”貓澤奈奈聲音停住,恍惚著道:“我知道術式為什麼沒有治療他了。”
“詛咒師不想他死掉,讓醫院恢複了他的生機。”
可能是咒靈的力量也可能是詛咒師定下“病人”不會輕易死亡的隱藏規則。
總之男人脫離了瀕死狀態,所以【請君勿死】的術式力量拒絕治療他。
醫院維持病人生命的力量僅僅是讓他不會輕易死去。
承受電椅最強的電流以及過量的肌肉鬆弛劑導致的負面狀態沒有一併清除。
“他的臉有一點熟悉,”貓澤奈奈揉了揉額角,忍著頭痛觀察,道:“但是我應該沒有見過他。”
她以前都沒有來過北海道,不可能認識這裡的精神病醫生。
織田作犬和狗卷棘一聽,認真打量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