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這些亂說的話,不正好是您用來偽裝的武器嗎?”
“江笙!”
蔣臣之跟著霍宴執混了這麼久,最是會察言觀色的,僅僅從他這語氣裡,就能聽出來他即將爆發的火氣。
“笙笙。”蔣臣之走到江笙身邊,去接她手裡的行李,“你看看,生氣歸生氣,可不能離家出走啊,那哥哥們該多擔心呢,你說是不是啊。”
江笙眼看他把行李拿走,倒也沒有跟著用力,“這裡本來就不是我家,而且我也真沒生氣,小叔叔幫我這麼多,如今不過是用我打個掩護,也是應該的。”
她話音剛落,霍宴執一掌拍在了沙發扶手上,純木的傢俱本就很硬,他這一掌下去,眼看面板就紅了起來。
“鬧夠了嗎,鬧夠了就給我回屋去。”
江笙眉眼一動,盯著他側臉看了一眼,忽而扯著唇角笑了下:“您未免管的太多了。”
說完也不管行李,徑直就往門口的方向走。
霍宴執起身快步趕上她,一把將人拉住,沉聲道:“先回去,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處理完,我們再說。”
江笙有些無語,“看不出來,您這麼纏人,都說了算了,怎麼還糾纏個沒完沒了,有意思嗎?”
霍宴執什麼時候被人這般嫌棄過,他眯起眼睛,哼笑一聲,“我是小瞧了你,還挺難哄。”
這麼說著,手上力道也沒松,對著蔣臣之擺了擺手:“你先走吧,今兒的事錯後再處理。”
蔣臣之聽了之後有些猶豫,“宴哥,今天不解決,恐怕過後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的事情那麼多,也該有先有後,如今,我有更著急的事情。”
蔣臣之心底一驚,霍宴執這話,顯然是把江笙放在了生意之上。他無奈,本來今天就惹了禍,再多言,恐怕自己又犯錯。
他把江笙的行李放好,率先離開了。
屋裡又只剩下他們二人,霍宴執也放低了姿態:“怎麼樣才能不生氣。”
江笙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霍宴執被她這般瞧,手上彷彿被火灼燒著,又燙又疼。
他漸漸松開了手。
“我再說一次,沒有生氣。”江笙嘆了聲氣,“好吧,您想說什麼,我聽著就是了。”
霍宴執沉默下來,一些他從來不曾料想過的語言,其實已經在嘴邊來回打轉,但每次要講出來的時候,總有一股熟悉的力量將話封在了唇邊。
過了良久,他才緩緩說道:“你想現在和我撇清關系,休想。”
江笙忽而笑了下:“我們什麼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