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臣之言簡意賅:“警察到了,還有,我們的人已經接到了江箏姐弟二人,馬上就到了。”
霍宴執點了點頭,“現在對方不能刺激,告訴他們先不要讓警察上來,等那姐弟倆到了,直接帶過來。”
他們的話,江笙和潘玉這裡是完全聽不到的,潘玉在江笙身後嘲諷的笑了笑:“看那男人沒有,瞧著挺像那麼回事兒的,拿你當個寶貝,這是因為還沒得到,別以為我傻看不出來,他不過是想著幾句話讓我放了你。”
“我的好侄女兒,你說,要是你現在已經嫁給他了,發生這件事,他還能像現在這樣那麼緊張你嗎?”
潘玉語氣裡帶著滿滿的怨懟,她不幸,和江疏冒之間沒有愛情,沒有享受過男人的珍愛,所以覺得天下所有男人都是虛情假意。
江笙無意的笑了下。
“誰也不能預料到未來的事情,但我們可以選擇當下,若是要嫁人,我也得看看這個人值不值得嫁,就算嫁錯了,也要及時從泥潭中抽身出來。”江笙頓了下,回轉頭看了眼有些怔楞的潘玉,繼續道:“女人的命運,應該是自己說了算。至於他救不救我,要是我選的人沒錯的話,結局很明顯。若是選錯了,那麼到時陪我經歷生死的,也不會是他。”
霍宴執視線離開這麼一會兒,再看回來時,卻發現潘玉的神情很複雜,他眉頭輕蹙,掐著時間,她的兒女什麼時間出現,也是個極具考驗的問題,尤其潘玉如今,毫無理智可言,那麼選擇一個合適的感性時間點,就尤為重要。
他正欲開口,忽然接收到蔣臣之的訊號,打了個響指後,江箏和江築被人一左一右掣肘著走了過來。
潘玉在看到兩個孩子的一瞬間,眼裡立刻蓄滿了淚水,“霍宴執你為什麼要把他們帶來!啊!!!!!”嘶聲力竭的叫喊聲響徹了酒店大樓。
“你們快走,你們快走,離開這裡,快走!!”潘玉似乎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來來回回只能說這幾個字。
江築還算理智,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潘玉,暗罵她神經。
江箏卻因為看到這種場面十分不適應,情緒有些崩潰,一直哭著搖頭,可憐兮兮的。
霍宴執抓住了時機,把江箏拉了過來後,一把推了出去,力道很大。
江箏毫無防備,因對方的力氣過大,她跌跌撞撞的就要撲倒。潘玉看著自己的孩子心生不忍,顧不上手中挾制的江笙便往江箏的方向奔了過去。
抓住這個得來不易的時機,霍宴執一把將江笙護在了懷裡,“有沒有受傷?”語氣裡竟然有些顫抖。
“我們快走。”江笙拉住了霍宴執的手,觸碰的瞬間被他滿掌心的汗水浸濕,心中動容。
即便江笙已然預料到潘玉反應過來後會再生事端,還是慢了一步。
那廝似乎是徹底被激怒了,變得瘋狂起來,她連江箏都不顧了,直接舉著刀子往江笙這邊跑來,千鈞一發之際,霍宴執閃身擋在了江笙的身前,他抬手去擋潘玉手中的刀子,畢竟是凡身□□,刀子不可避免的在他身上留下了傷痕,霍宴執全然不管不顧,一個反手將她的手腕扭住,卸去了力道。刀子應聲落地。
警察早就等在一旁,眼看到時機行動,立刻跑了過去,鉗制住了潘玉。
霍宴執就在江笙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傷,那刀子鋒利無比,他的手上和手臂上都被刺了,尤其手背上的口子,又深又可怖,皮肉往外翻著,血不住的流了下來滴在地上,觸目驚心。
江笙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攥了起來,她護著霍宴執往外走:“我們快點去醫院,快點去醫院......”
這個事故鬧得這麼大,救護車早就等在樓下了,直到把霍宴執送到了車上,大夫把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下,江笙還是無法遏制住心裡的恐懼。
“他怎麼樣?”
“不會危及到生命的,但也得受點兒罪,這傷口這麼深,肯定要縫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