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障瞎逼逼什麼,他是要幹大事的人,搞死一個皇帝和一個公主而已,小事一樁。
天邊的雲捲成了一團墨色,於階白赤腳站在窗邊,聞到了濃重的水汽,看起來一場瓢潑大雨正在蠢蠢欲動。
對於伊蘭斯原本的計劃,這可不算好跡象。
根據帝國的習俗,歡迎舞會將會連著舉辦三天,由貴族們自行選擇參加的日子。今天是第一天,按往常來說,大多數貴族會選擇在第一天出席,剩下的幾日為接下來的狩獵大會養精蓄銳。
正常情況下,優雅的貴族們不會願意在雨中前行,這會打濕他們的衣擺,不符合他們高貴的形象。
但如果皇帝會來,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格斯。”於階白喚道騎士長的名字,“進來一下。”
格斯向於階白見禮,“大人,有什麼吩咐?”
“皇帝到了嗎?”雨已經開始下起來了,窗柩很快變成了暗色。
指尖感受到濕意,於階白收回了手,“密切注意著,格裡奇宅邸有任何動靜都要立刻上報。”
這場雨像於階白預料中的一樣沒有停下,臨近傍晚時分,天空已經完全被墨色浸染,城市一片寂靜,路上沒有任何行人。
於階白換好了公爵服飾,戴上戒指。鏡子裡的人像古羅馬的雕像一樣蒼白,冷漠。
身上的傷還未好全,這身繁重的衣物對他而言有些許負擔,不過還好,一切都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於階白推開門,安格斯和克萊爾已經等在了門口,兩人看見他,同時行禮道:“大人。”
“父親。”
於階白麵帶笑意表揚了克萊爾的今日穿著,“很漂亮。”
他又看向站在女孩旁邊的安格斯,兩人都是白色,非常相配,滿意點評道:“都很適合。”
兩輛帶著家徽的馬車駛出了莊園,克萊爾和安格斯坐在後一輛。
安格斯低頭整理起了袖口,大大咧咧的克萊爾絲毫沒察覺這種安排的用意,興奮地想往外探頭,但被一個冷淡的聲音阻止。
“你一開窗,外面的雨就會把你的妝容和裙子打濕。”
克萊爾只能作罷,她嘆了口氣,疑惑地看向安格斯,“你怎麼一點都不興奮呢?”
克萊爾的語氣重全然都是雀躍,“這可是大貴族們的聚會,沒準今晚我們還能見到皇帝。”
安格斯看向自己的袖釦,這一對藍寶石袖口是公爵為他挑選的,因為那人覺得這像他的眼睛。
但這對袖釦於他而言,和衣櫃裡華麗的衣物,莊園裡的那些老師們沒有兩樣。都是隨時可以收回的賞賜。
他想牢牢把它們抓在手裡,必定會付出其它東西,成長的經歷教會他最重要的一條便是——不要想著任何人會對你做沒有回報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