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階白瞭解他的固執,只好道:“不想去的話不用勉強,我會跟利亞侯爵說明你的身體情況。”
安格斯已經把信展開了,秀麗的眉峰皺在了一起,“我知道。”
看完信之後,那種諷刺的表情又出現在了安格斯的臉上,“侯爵希望我在舞會開始前去和他聊一聊。”
他把信扔到了一旁,看向於階白,肯定道::“我要去,我覺得會知道一些事。”
於階白揉了揉他的頭,“再休息一會兒吧,還有一段時間到晚上。”
安格斯期盼地看向了他,“你可以陪我一會兒嗎?公爵。”
那雙動人的紫色眼睛腫的期待太過慎重,於階白一時不忍,便答應了留下。
他拿起被扔在一旁的信仔細看了起來,伸手蓋在了安格斯的眼睛上,沉聲道:“睡一會兒吧。”
安格斯的睫毛微微抖動,手心裡傳來一陣癢意。於階白沒有收回手,直到那雙眼睛不再緊張得亂動,平穩的呼吸從身側傳來,他才緩緩抬起手,
那封充滿了鄙夷言辭和難聽命令的信也被他帶走了,他希望不好的東西能夠暫時遠離他。
這場舞會邀請了城裡的名媛,還有一些其它的大家族。五光十色的禮服在場中迴旋,不亞於之前的狩獵舞會。
安格斯跟著侯爵出現的時候,場內小小的騷動了一下。許多人已經不認得這個十年前離開的孩子,但有些人對他還有印象。
在一片絮絮私語中,關於這位跟在侯爵身旁的神秘小公子的身份也逐漸在大廳傳開。
於階白看見有人熱淚盈眶地迎了上去,抱著安格斯在他耳邊說著什麼。
安格斯蒼白的唇緊抿著,於階白看出了他的不奈,他往前走了兩步,想到安格斯身邊去,卻被一條黑色的裙子攔住了去路。
那人轉頭施施然向他行禮,明媚的臉,深紫色的漂亮眼睛直直對著於階白,“伊蘭斯公爵。”
秉持著作為紳士的禮節,於階白禮貌地回應道:“晚好小姐。”
女人轉身看向被利亞家的人圍住的安格斯,“公爵你看,那像不像一群追逐腐肉的鬣狗。”
於階白不喜歡這個比喻,皺起了眉,“我的孩子不是腐肉。”
那位立起扇子遮住小半張臉,“待會兒他們會聞著味來到你的身邊的。”
“我姐姐沒做到的事,他們希望她的兒子能做到。”
她又向於階白行了個禮,“做個正式的自我介紹吧,我是莫爾菲·利亞的姐姐,若拉。”
面對著兇名在外的白狼,她似乎沒有半點害怕,大方安然,“我很好奇,那個孩子有什麼特質會讓你如此看重?”
於階白冷冷睨了她一眼,“夫人,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若拉終於低下頭,“請原諒我,公爵,是我冒犯了,我只是不想......”
於階白下達了逐客令,“你的想法與我無關,小姐。”
他眉頭皺起,大步朝著大廳另一頭的方向走去。他看見利亞家的長子靠近時,安格斯的神色和肢體都出現了明顯的僵硬。
這是極具防備性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