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天亮之後就離開吧。”
他繼續在這座宅邸中搜尋,將阻攔他的人殺死。他讓別人受傷,自己也在流血。
終於,他在後門找到了即將逃走的侯爵和長子。
傭人們急急向馬車上塞著財物,安格斯走了過去,“外祖,舅舅,你們要去哪裡?”
侯爵看見了他臉上的血和手上的劍,表情幾度變化,最後停在了虛偽的悔恨和可憐上。
他用眼神示意護衛保護自己,嘴裡在向安格斯博同情,“在強大的敵人面前,我只能暫時選擇後退。”
他急急解釋道:“很抱歉,並不是我不想帶上你,孩子,只是出城的路也很危險。”
安格斯歪著腦袋,有點疑惑的模樣,“是嗎?”
“當然。”侯爵笑道,“沒有人會忘記你做的一切的。”
安格斯恍然大悟,手裡的劍以極快地速度刺出,將阻攔的護衛和老侯爵穿在了一起。
“既然危險,那為什麼還要離開呢?”安格斯笑盈盈地抽出劍,血花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
他轉頭冷冷地看向縮在馬車裡的維薩·利亞,他正在瘋狂地催促車夫出發,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
傭人們已經四散奔逃,還剩下兩個護衛,在看見安格斯逼近之後迅速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安格斯滿意他們的識時務,“你們會得到皇子和公爵的寬恕。”
整座宅邸已然被火焰填滿,安格斯提著外祖和舅舅的頭在其中獨行,身邊經過的面孔都帶著扭曲的恐懼。
他曾經以為殺死讓自己痛苦的一切就可以不再痛苦,但現在他發現這是個謊言,這些痛苦變成了空洞,讓他無所適從,從而滋生出一種更深刻的怨恨。
他感到濃烈的茫然,直到他看見了於階白。
看著站在階梯上,渾身染血,衣服劈裂的安格斯。於階白的眼中不可抑制地湧上心疼。
他幾步跳上臺階,來到安格斯身邊。先是取下了他手裡的兩個人頭,然後輕輕抱住了他,“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
安格斯渙散的眼神慢慢聚焦到了眼前人的臉上,淚水沿著他的面頰滑動,混著幹涸的血液滾下。
於階白吻住了他的額頭,然後這個吻慢慢向下,落在安格斯受傷的面頰上。
安格斯緩緩抬起胳膊,緊緊地抱住了於階白。
他像只小獸一樣用力抓著於階白,像是生怕被丟下。
於階白輕撫著他的發,“不用怕,安格斯。”
“都結束了。”
“你會在這裡建立起屬於你自己的新的領地和王國。”
系統實時播報道:“惡意值下降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