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聲冷笑。呵,真以為自己是他獻殷勤的一環了,混賬哈迪奇。
安格斯心不在焉地聽著謝菲爾德的長篇大論,想著於階白現在在做什麼。窗外陽光正好,如果落在那頭金色長發上,一定會無比耀眼。
“所以小公子。”謝菲爾德語重心長道:“你應該懂得,有些感情是不存在的,存在也不會長久的。”
“伊蘭斯不用為自己的短暫不清醒付出代價,但你需要。”
安格斯嗯了一聲,赤腳下了床,當著謝菲爾德的面進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他濕著頭發從裡面走了出來,眼底被熱氣燻得發紅,“謝菲爾德先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謝菲爾德沉默了,他突然發現了這兩人之間的相似性,人很難不愛上一個和自己相似又完全不同的人。
他們是同類人,永遠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前行。
他苦笑道:“沒什麼了,小公子。”
他看見安格斯開啟衣櫃,便隨口問了句,“小公子是要出門嗎?”
安格斯頭也不回地答道:“嗯,去接伊蘭斯。”
謝菲爾德瞬間僵在了那裡,痛恨起了自己的多嘴。安格斯對他揚了揚手裡的衣服,問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嗎?先生。”
謝菲爾德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苦笑著快步離開了房間。
安格斯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哼著奇異的曲調換好了衣服。
他想,他不需要帶回來的禮物,他可以自己去找。
他從馬概裡選了一匹純白色的馬,馬兒和人一起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莊園。
陽光萬裡,帝都秋日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中央大道還是如同安格斯第一次所見那樣熱鬧,士兵有序地在巡邏,寬闊的街道兩側商販們在不停吆喝。
但一聲巨大的聲響打破了這種寧靜祥和的氣氛,在巡邏隊即將拐彎進入下一條街時,巨大的爆炸聲突然響起。
街上瞬間陷入了混亂,安格斯勒緊馬繩,白馬打了個響鼻後,恢複了安靜。
剛剛和安格斯擦肩而過的那隊士兵有大半都受了傷,安格斯驅使馬走進近,看見了成堆的模糊血肉。
受傷較輕的幾人正在試圖維持秩序和搶救傷重的夥伴,安格斯敏銳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在混亂的人群中,他看見了一個男人。
男人生了一張非常容易被忽略的普通面容,正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他太過冷靜了,以至於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白馬甩了一下尾巴,慢慢轉了一個方向,來到了男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