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死了嗎?冥府是這樣的嗎?
“喲,醒了?”
狐貍循聲望去,看見了一個純白的人影,白衣人有一張看起來不染塵埃的臉,像天上的仙人一樣飄於雲端,看他的眼神也是高高在上的。
聰明的狐貍很快做出了判斷,他應該沒有死,而救他的人似乎是一個修為不低的人類修士。
沒死是值得慶幸的,但被人類修士救了就是十足的惡心。
在他皺眉思索時,那名人類修士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似乎是在為他診脈。
他屏住呼吸,身體緊張得不敢動,眼珠卻在亂轉。人類修士抓妖是為了什麼他最清楚不過了,這個修士救他也一定別有目的。
就算死,他也會帶著他一起下去!
他嘗試運轉起靈力,目光眼神緊盯住那截懸在自己眼前的白皙脖頸,另一隻手重新長出了屬於獸類的利爪。
於階白看了這只不安分的狐貍一眼,慢慢收回手,順勢坐在了床邊。
狐貍覺得自己抓住了一個好時機,就要起身偷襲,好不容易聚起來的靈力卻突然潰散了。
而另一股不屬於自己的靈力開始沿著經脈流動,最後來到了他的妖丹處。
陌生靈力繞著妖丹滾動,酥麻和疼痛交替襲來,每次觸碰都會引起經脈的戰慄。
狐貍咬著唇忍受煎熬,他能夠看見懸在上方的那雙眼睛,平靜而又戲謔,把他的反抗變成了一個十足的笑話。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靈力終於停了下來,坐在他枕邊的人開口問道,“如何?”
狐貍死死地盯住了那張臉,像是要把它刻入骨血。
於階白也仔細打量起了這只睜眼的狐貍,一雙漂亮眼睛裡全是赤裸裸的恨意和憤怒,比起昏迷時生動了不少。
接著他聽見了狐貍的回答:“狗賊!”
“呵。”於階白笑出聲,“看來有力氣了,可以開始剮皮了。”
狐貍抖了一下,睜大眼睛,眼裡的仇恨猶如實質。
他想起這個聲音了,是他昏過去前聽到的那個。
於階白咂摸著他複雜的心理活動,哼笑一聲,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年紀不大,想得挺多。”
狐貍條件性反射地呲出尖牙,喉嚨發出嘶啞的低吼。
於階白捏住他的雙頰,狐貍嘴被迫張開,成了金魚嘴的形狀,一顆丹藥跟著彈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