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入口即化,狐貍沒反應過來,只能瞪大了眼。
於階白伸手蓋住了那雙瞪圓的眼睛,“年輕妖,少說話,多睡覺,知道吧?”
一陣濃重的黑襲來,狐貍抵擋不住睡意,閉上了雙眼。
察覺到手下人沒了動靜,於階白把手移開,開始了打坐修行。
狐貍第二次醒來是在傍晚,還是那片熟悉的青紗帳。
身體似乎恢複了一些,他抬起手,看見了被細致包裹的傷口,被撕裂的地方也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略一偏頭,他就看見了坐在窗邊喝茶的於階白,夕陽正從外面照進,他坐在一片晃眼的光暈裡,像個遺世獨立的仙人。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狐貍就開始唾棄自己,什麼仙人,只不過是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罷了。
於階白知道狐貍醒了,正準備過來看看他的傷勢,一見他起身,狐貍瞬間緊張地從床上竄到了地上,耳朵不停抖動,尖牙咧出,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於階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挺有活力,說明恢複得不錯。”
這話在狐貍的耳朵裡就是一個危險訊號,他的利爪在地板上來回摩擦,尋找著能夠將敵人一擊致命的角度。
背脊拱起,蓄力,然後...
在一個響指之後,狐貍的動作戛然而止,於階白手指一動,他又被塞回了被子裡。
“現在我說,你聽著,如果同意就點頭,知道嗎?”
狐貍立刻開始搖頭,“我才不會聽你這個狗賊的話。”
系統在於階白的腦內發出一聲爆笑,於階白對著狐貍扯了下嘴角,“你還是別說話了。”
“首先,我對你的皮不感興趣,髒兮兮的皮沒人喜歡,知道吧?”
狐貍眼睜睜地自己點了頭,而他甚至罵不出一句狗賊。
於階白滿意地繼續講了下去,“我救了你,是恩人,知道嗎”
法術被於階白撤掉,良久,狐貍終於輕輕點了下頭。
“你們妖應該也講報恩吧。”於階白看著狐貍,說出了一句讓狐貍畢生難忘的話,“給我當徒弟。”
“就算你的救命之恩報了。”
於階白纖長好看的指節在杯麵輕輕敲了一下,“怎麼樣,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