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也急需一場勝利來證明自己的選擇。號角聲響起,所有人開始奮不顧身的沖鋒。穿著相同軍服的戰士很快混戰在一起,不再分得清敵我。
“安茨。”威爾士的臉上掛著笑,語氣包含著贊揚:“你真是從來不讓我失望。”
傑克·安茨抿緊唇,一劍刺向了威爾士,冷漠的表情昭示著他無聲的憤恨。
側身躲過這充滿著殺意的一劍,威爾士遺憾地搖了搖頭,“你真是……我記得我沒教過你用劍。”
他遊刃有餘地抵擋住了傑克·安茨的大部分攻擊,偏頭看向了正在和自己部將纏鬥的那位年輕騎士,他記得,這是軍隊裡的重點培養物件。
騎士擔憂傑克·安茨受傷,一時分心,被對方擊下了馬。
傑克·安茨的瞳孔猛地睜大,威爾士的維持著笑容,眼底閃著沒有溫度的冷光,“所以,是他教的嗎?安茨。”
劍尖準確地刺向了傑克·安茨的心髒。一道破空的箭彈開了威爾士的劍刃,鋒刃向右下偏開,劃破了傑克·安茨的鎖甲,最後刺入了馬的眼睛中。
馬發出悽厲的嚎叫,瘋狂地甩動身體,傑克·安茨被從馬背上甩了下來,隨即被趕來的克萊爾一把撈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克萊爾深深看了眼這位也有著豐富傳說的公爵,然後遺憾調轉馬頭,帶著人朝安全的地方奔去。
看著傑克·安茨安全離去,威爾士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他把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安格斯,朝他沖了過去。
威爾士的表情嗜血,揮出的每一劍都帶著濃重的殺氣,“我覺得把心愛的兒子的頭送給哈迪奇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一隻破空的箭阻斷了他,威爾士看見了自己真正的對手——伊蘭斯·哈迪奇。
“好久不見啊,我的手下敗將。”
他沖向於階白,兩人很快纏鬥在一起,劍刃碰撞發出巨大而刺耳的聲音。
這是絕對實力之間的碰撞,安格斯從開始的興奮中冷靜下來,挽弓指向威爾士的方向。
於階白能感受到這位對手的強大,但個人能力是永遠不能和局勢抗衡的,“這裡不會有第二條泰斯河,我也不會再敗給你第二次。”
威爾士笑了起來,“誰知道呢?”他瞅準空隙,刀刃刺向於階白的左下肋。
與此同時,於階白的劍尖瞄準了他的心髒。
千鈞一發,一隻白尾的羽箭破空而來,準確的刺進威爾士的手背,刀刃瞬間失去方向。
於階白的劍刺破了他的心髒,“所以,這對你來說是件遺憾的事,威爾士。”
威爾士摔下了馬,在逐漸收緊的呼吸中,他看見了自己的一生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八年前,他狠狠地在泰斯河旁羞辱了哈迪奇,給他留下了永遠不會消失的傷痕。
雖然贏得了勝利,但他還是選擇了效忠帝國,背叛了自己原來的君主。後來,他想方設法得到了一個年輕的愛人,他把他從不聽話變得聽話。
他又當了第二次叛徒,畢竟誰不想要那個位置呢?
再後來呢?看著在自己眼前略過的陰影,他的表情變得費力而僵硬,
看見將軍死去,周圍人慢慢放下了武器。
安格斯挽弓的手徹底鬆了下來,他長舒口氣,跳下馬狂奔向朝思暮想的人。
於階白忍不住喊道:“慢點。”他還沒來得及扔掉全是血的劍,就被安格斯抱了個滿懷。
青年急切地吻住了於階白,因為太用力,他又咬破了於階白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