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彼此的唇齒間蔓延,分開時兩人身上都是雨水和血水,非常狼狽。
安格斯一臉興奮地大聲說:“我們贏了!”
於階白也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嗯,我們贏了。”
——夜晚,美索斯城內
戰後本還要很多殘留的收尾工作要做,但於階白現在什麼都不想,他把事情扔給了安格斯,然後一覺睡到了月亮升起。
暴雨帶走了城裡的所有血腥痕跡,只剩下它留下的水腥味。
安格斯大步走進了房間,隨手把最外面的披風扔在了地上,抱住於階白的腰,把頭埋在了他的肩上,有點抱怨,又像撒嬌,“好累。”
於階白拍了拍他的頭,“辛苦你了。”
安格斯歪頭,眉目間懶洋洋的,“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等美索斯城的事交接好,我們就回家。”於階白撫摸著安格斯柔順的金色發絲,有種自己在摸一隻貓的錯覺。
“想要什麼?”於階白想起了自己在信裡的許諾,慵懶地看著安格斯:“除了皇位,什麼都行。”
安格斯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撲在於階白身上,低下頭,附耳在於階白的耳邊說了句話。
於階白一挑眉,“你會嗎?”
安格斯的臉一紅,“我可以學,這又不難。”
於階白笑出了聲,“那你加油。”
安格斯整張臉被染成了粉色,他伸手捂住了於階白的嘴,“好了,伊蘭斯,別說了。”
隨著戰爭的落幕,美索斯城也逐漸從創傷中恢複了過來,只剩下牆壁上斑駁的劍痕,說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兩人一起在這座瘡痍的城市度過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新年,站在公爵府被燒得斑駁的庭院裡,他們一起觀賞了一場盛大的煙花。
於階白偏頭看向身邊的安格斯,驚訝地發現,在過去的幾個月裡,青年又長高了,他看他已經需要微微仰頭了。
那介於少年和成熟之間的軀殼也變得更加高大,肩膀寬闊的展開,已經完全是成年人的形狀。
於階白小聲地感慨:“真的長大了啊。”
安格斯低頭,看見於階白被冬雪凍得有些發白的嘴唇,他在上面留過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了。
他迫切的想繼續在上面留下些印記。
“你看起來很想接吻,安格斯。”於階白笑得促狹。
安格斯的瞳仁瞬間亮起來,像看到了魚幹的貓,急急地問:“可以嗎?我可以吻你嗎?伊蘭斯?”
於階白的表情一頓,然後露出燦爛的笑容,他拉住安格斯的衣領,使他低下頭,然後咬上了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唇齒間綻開,分開時兩人的嘴唇都洋溢著不正常的鮮紅。
於階白撫過他安格斯的傷口,稍微用力按了一下,眉尾挑出好看的形狀,“不能總是你咬我啊,親愛的。”
兩人看著對方的臉,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安格斯抱住於階白,兩人一起倒在了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