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鶴有些無奈:“一定要討論這個問題嗎?我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了。”
“可是這已經兩年了。”黃書脫口而出,兩人同時愣住了。
然而不知道今天是受了什麼刺激,一向不過問秘密的黃書忽然變得犀利起來。
她一臉嚴肅道:
“厄菲斯已經結束兩年了。大部分人都醒過來了。連京城的專家團都說了剩下的人恐怕一睡就是很多年。難道你真的要幾十年幾十年地等?”
“你馬上都大三了誒?!進了部隊訓練哪還有機會談戀愛啊!”
左鶴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倒不是因為室友的話而感慨,她只是忽然意識到,原來距離上一次見到唐風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
如果不是防疫中心會隔三個月給病患家屬傳送體檢資料和照片,她甚至也以為他已經死了。
……
那廂黃書說得聲情並茂,左鶴雖然很給面子地站在門口聽,但臉上卻依舊是一副神色淡然的模樣。
空氣沉默了兩秒。
“說完了?”
黃書喝水潤喉:“嗯?”
左鶴將書包甩在背上,扭頭就走。
“說完了我就走了。”
黃書:“……”
左鶴面無表情地拿著東西走下樓去,剛出寢室大樓就被攔了下來。
“學姐!”
是個長相白淨的男孩子,左鶴認得臉,就是黃書口中那個在樓下蹲了她半個月的那家夥。
每次一看見他,手裡要麼是拿著請教的習題,要麼是提著一些剛買的小東西。左鶴給他講過一兩道之後便打發了,至於東西卻從來都沒收過。
如果是以前的話左鶴恐怕還會停下來客套兩句,但現在卻一點心思都沒有。
“讓讓。”
她冷著臉跨上腳踏車,頭也不回地騎了出去。
……
夜風習習,萬家燈火。
左鶴蹬著腳踏車駛過江邊,看著身邊形形色色的路人,那些雜亂的思緒總算慢慢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