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菲斯橫行了兩年,如今距離厄菲斯事件也已經過去兩年了,零零總總算下來就是四年。
這兩年裡,人民生活漸漸回歸秩序,一切都在欣欣向榮地發展著。盡管離完全恢複還有一段距離,但起碼不用再人心惶惶。
高考恢複後,左鶴也本來也如願拿到了通往最高軍事學府的通知書,最終卻還是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江城的軍校。
聽起來可能有些荒謬,但原因僅僅是因為不想離家太遠——哪怕那裡除了她也再無他人。
中途她也養過一隻狗,但最後因為種種原因還是送人了。兜兜轉轉還是她自己一個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
無論回來多少次,迎接她的只有一個冰冷而空曠的家而已。
這麼想著,左鶴插鑰匙的手忽然一頓。
門縫裡的細線不見了。
因為平時回家的次數不算太多,出於職業習慣,她會在門縫裡放上一條細線。雖然不能防盜,但起碼能給她一點警示作用。
然而此時那條線卻不見了。
不僅僅是有人進去了,對方甚至還發現了那個東西,十分囂張地給扯掉了。
左鶴抿著唇從包裡摸出了一根甩棍,小心翼翼地擰動了鑰匙。
咔。
門縫漸漸開啟,沒有光,卻隱隱約約有一點聲音。像是在翻找什麼東西。
她屏住呼吸,猛地將門拉大,與此同時廚房處也傳來一道響聲。木質門被猛然拉開,燈光忽然傾瀉而出,空氣中頓時便充滿了飯菜的香味。
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門口,身上繫著那根幼稚的圍裙,手裡還拿著鍋鏟,明顯是聽到了響動才走出來。滿臉鬍子拉碴地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如此熟悉而溫馨的畫面,就好像他從未離開過一樣。
唐風聲音沙啞:“歡迎回家。”
左鶴拉開大門,眼淚忽然就不爭氣地湧了出來。
————
自從唐風回來以後,左鶴就像是忽然轉了性一樣,變得特別黏人。
任憑唐風怎麼保證短期內不會回歸部隊,她任然緊繃著神經,彷彿下一刻他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對此唐風又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甚至連每天去學校上課都變成了一項艱苦的任務。
出門的時候再三磨蹭,一下課就收拾東西回家,圖書館什麼的完全拋之腦後。
最後唐風哭笑不得地主動承擔起了開車送她上下學的工作——當然,不再是那輛被吐槽土掉渣的機車。
唯一不太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