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知這一句落,楚瀾雨先前悶在內裡的一口血就再也憋不住,順著咳嗽吐了出來,鮮紅的血頓時順著下巴流下去,顯得跟瀕臨死亡了一樣。
餘光似乎看到解源的瞳孔猛然地縮小。
“咳咳……咳咳咳咳……”
“解知!”
解源頃刻間站起身來,被叫了名字的解知無辜攤手:“操了!又怪我了!這不事實嗎!”
話是硬氣,但為了保全性命,解知忙不疊又提了個可行的建議:“操操□□不是通醫理嗎,給他處理處理外傷啊!”
解源頓了幾秒,回頭看了楚瀾雨一眼,才接著道:“有刀麼?”
解知長舒一口氣。
他身上的東西多且雜,翻了幾番就找出個小刀,鄭重地遞到了解源手上:“叫你當年不懂哥的用意吧,學了醫理那知識都是你的,現在還能拿來救你物件,劃不劃算?”
“……”解源淡淡瞥他,輕輕道,“你想不想看你在烈士陵園裡的墓。”
解知當即呆了。
“等會兒……那墓誌銘不會還是你刻的吧??不會刻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喂!”
解源充耳不聞,回到楚瀾雨身邊。
其實楚瀾雨並沒有那麼轎弱,吐出的那一口血也只是悶在胸內的惡性淤血。
但看著解源明顯是擔心他的模樣,他還是想說句恆古不變的“解法醫你看你人還是很好的”。
他張張嘴,本來是要說我沒事的,但出口之即又改成了:“解法醫,嘶,好痛啊。”
解知:“……”演都懶得演了是嗎。
解源翻出瓶消毒水來,給刀擦了幾遍,聞言頭也不抬:“別吵,馬上給你開刀。”
楚瀾雨心說解法醫你怎麼就這麼木呢。
可惜不論是古是今,想獲得實質利益,那是必須要付出相應的努力的。
他便微咳幾聲,將解源拉近:“解法醫,你親親我啊。”
解源拿刀的手不由停在了半空。
楚瀾雨滿懷希冀地看著他。
半晌過後,解源一回頭,沖解知道:“解知!”
“幹什麼?”
“你轉過去,別看這裡,離得越遠越好。”
解知:“?!”
他以一種全新的眼神上下打量解源,遲疑片刻後,他才顫抖著將目光移向了楚瀾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