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就是去臥底了五年而已!為什麼一回來弟弟就成了這樣!!他媽的他以前眼光不是很高嗎!!!
解源不耐煩了:“你走不走?需不需要我趕你?”
解知自覺將頭轉了過去:“……不用了,操。”
楚瀾雨是渾然不知解知對他的評價已經布滿了紅叉了。
但那又如何呢反正他也不是特別待見他這大舅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解法醫啊……”
雖然說解源將人支開這一舉動無疑是預設了,但不說些什麼來鋪墊,總有些許尷尬的意味。
解源擱下刀,輕輕挑起眉梢:“……不是你主動要求的?”
楚瀾雨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他湊近,在毫釐之距間頓了一瞬,旋即覆上,探出了舌尖。
按理來說,稍稍懂點醫術的人都知道血髒。而楚瀾雨不久前才咳過血,口腔內鐵鏽味還未散,但解源卻彷彿渾然不覺一般,和他唇間纏綿著。
親得久了,楚瀾雨還能感受到口內的血腥味淡了些許,混入瞭解源那道獨特的幽蘭味。
細細數來,他們親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就算是楚瀾雨主動的那一次,解源也從未有如此熱烈。
楚瀾雨終於後知後覺了過來,解源於他的感情,似乎和先前不一樣了。
最後大概是解源覺得正事不能耽誤了,便退了開來,結束了這段親熱。
“好了。”
解源垂下眸子的模樣,是最為冷淡疏離的。這是楚瀾雨和解源在一起久了之後得出的結論。
他沒讓楚瀾雨開口,兀自拿起已拭淨了的刀,找準楚瀾雨右臂的一寸傷痕,快準狠地紮了下去。
楚瀾雨其實是很能忍痛的,但就是忍不住要和解源閑扯:“嘶……解法醫你怎麼就翻臉不認人說下刀就下刀……”
解源冷靜的聲音響起:“要不是你提起來,我還根本不會想起要親親你,早下刀早了事……你別動。不處理處理傷口會發炎。”
楚瀾雨便任他擺弄,嘴卻還不停:“話說解法醫,你哥都回來了……你是不是要回公安廳了?”
解源頭也不抬地,讓人看不出情緒:“對。”
“所以你不當法醫了?三級警督什麼時候晉?……解法醫,我和公安廳哪個重要?”
解源被他這連珠炮般的問題砸得有些不耐:“你有沒有病。是,看情況和功勳判定,都重要。”
這麼個回答楚瀾雨已經很滿意了,只不過他還有個關鍵的問題沒出口——
“解法醫,”楚瀾雨的語調比先前慢了些許。
“如果我問你求婚,你答不答應?”
解源沒說話。
就當楚瀾雨以為他要回避了這個話題時,卻又聽他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