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一起了。”駱佑潛坦然承認了。
女人插著腰,被氣得大口喘氣:“你倒好,就是想方設法地讓媽媽在同事們面前抬不起頭來是不是?又是打架,又是早戀的。”
陳澄徹底放飛自我:“其實只能算早戀了一半吧,阿姨,我大學都快畢業了。”
陳澄這副樣子,倒是稀奇。
很多時候,她給人的感覺都是規規矩矩的,可又在無聲無息中透著點壞,有時分寸過了頭還顯得圓滑。
駱佑潛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直白地生氣。
還……挺可愛的。
養母氣得不輕,扔下一句“當初真是白養你了”就走了。
“真是氣死我了。”陳澄罵道,“怎麼會有這種人,你別聽她的啊,都是些屁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打拳擊就打拳擊,我都陪著你呢。”
陳澄在安慰他。
她怕他把那句“不是那塊料”聽進去,蹩腳又生硬地安慰。
駱佑潛始終垂著頭聽她講,過了會兒才忍不住笑出來,親暱地把雙手搭在她肩上,指腹在她後頸摩挲。
“你笑什麼?”陳澄疑惑,抬眼問。
“沒什麼。”駱佑潛還是輕笑,“就是覺得,自己好像真是撿了個寶貝。”
“……”陳澄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笑得縱容又無奈,“你是看不見以後,連帶著臉都不要了是吧。”
晚上時,陳澄照往常一樣把臨時簡床一架就要睡,這些天她都是這麼陪駱佑潛,連家都沒回。
駱佑潛心疼她這樣睡不舒服,幾次讓她回去睡陳澄都沒同意。
他坐在床邊,聽陳澄動作的聲音,忍不住又勸:“你別睡那了……哪有人讓女朋友睡這種床的。”
陳澄笑嘻嘻地:“我也沒見有男朋友讓女朋友一個人回去睡的。”
“你這樣,我真捨不得。”
“有什麼好捨不得的,你這樣,當心以後把我慣成什麼苦都吃不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性子。”
駱佑潛理所當然:“這怎麼了,我為什麼要讓你吃苦?”
“能吃苦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陳澄耍了句貧。
駱佑潛不理會:“那你睡我的病床,舒服點,我睡那個。”
“小兄弟啊,您這可是傷患呢,你就別折壽我了,好好躺著吧。”
陳澄拎了拎小毛毯,病房裡開了空調溫度很高,她倒是真有些累了,把下巴往毛毯上縮了縮,便闔上眼睛。
半帶睡意地說了聲“晚安”。
可那位“小兄弟”並不打算放過他,安靜了一會兒又出聲:“陳澄,你睡我這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