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道:“公子可曾聽過,苗疆中最烈的金蠶毒?”
江殊殷挑眉:“不曾。我只聽過金蠶蠱。”
秦蘇用手驅開琴上的水:“金蠶毒與金蠶蠱一樣厲害,中毒者不出十日定會痛的撕心裂肺,最後全身潰爛而死。”
江殊殷道:“姑娘的心可真是狠,果然應了一句‘最毒婦人心’。”
秦蘇揚眉:“我本不想與公子為敵的,若你能現在撤離,我便既往不咎,將解藥給你。”
江殊殷笑了,笑的很和善:“如果我不走呢?”
秦蘇看他一眼:“何必如此?”
江殊殷道:“你說秦忌公子善良大方,是位真真正正的君子,你滅了鳳翎宗上下,為他和秦家報仇那確實事出有因。可你對靈獸山等其他世家門派出手,甚至不惜殘害一個幼兒,如今更是心心念念想要殺救你性命的不救醫。秦蘇姑娘,你說這些倘若被你哥哥知道,他會如何?”
秦蘇眼神一顫,一手撫上琴絃,勃然大怒:“用得著你管,若是識相的,快快滾出寒雪山,我還能饒你一命!”
江殊殷左手握緊寶刀,揚聲道:“姑娘做人不要太猖狂,俗話說得好,一山還有一山高。”
秦蘇冷哼一聲:“你到底是誰?!”
江殊殷邪魅一笑,臉上的傷更為他增添了幾分邪氣:“你說我既然與肖昱結識,那我還能是誰?”
秦蘇低頭一想,又揚起頭:“你也是西極惡人中的一個?那你既是前輩,又何必和我過不去。西極中每一個惡人都是惡貫滿盈,你又憑什麼指責我!”
江殊殷笑道:“我並未指責你。我只是提醒你,成為人人唾罵的魔頭不是那麼瀟灑,趁著現在沒有鑄成大錯,姑娘收手吧,莫到最後後悔也遲了。”
此話剛剛落音,肖昱從天而降:“秦蘇收手吧,秦忌他是不願看到你變成現在的模樣。”
秦蘇一看到他,驟然明白了,不由大怒道:“好啊,你們倆原來是把我當猴耍。現在解藥既然已經在你們的手裡,那隻管拿去好了。反正我也沒能力從你們手機搶回來。”
肖昱皺起眉頭,有些恨鐵不成鋼:“他當初犧牲自己,為的就是你能活下來。你如今濫殺無辜,你讓他在天之靈怎能安心?”
秦蘇抱起古琴,冷冷撇了他們一眼,冷笑道:“你們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哼,笑話,咱們走著瞧。”
說罷她紫色的身影驟然消失,不見蹤影。
肖昱氣極了,用力踢了旁邊的樹一腳,罵道:“女人心海底針!”
罵完這句,他抬頭一看,突然一愣:“哎呀,你受傷了!”
江殊殷搖搖頭,把刀插回刀鞘:“不要緊,不救醫和極地宮應該都有解藥。”
肖昱鬆了口氣:“怎麼那麼不小心?”
江殊殷摸著自己臉上的傷,心有餘悸:“這個姑娘手段真的太高,很難招惹。”
肖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也不知想到什麼,突然點點頭:“是啊,她確實很難纏的。不過經過這次,她估計要回蠱毒一脈了。”
任務算是基本完成,兩人又順著來時的小路回去。
一路下去,看見一群蹦的歡實的小鹿,江殊殷不禁想起鹿肉的美味,二話不說獵了一隻,一路扛下去。
見到沈清書,沈清書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見到九黎……江殊殷突然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似乎還帶了點怨念。
甚至給解藥時,口吻幾近抱怨:“公子對小動物,果然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