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他不過二十五歲整。
“國師大人,你死不了就好。”一直在喬三身側謙卑的侍衛笑了笑,將地上的參片一一撿起來,塞到手中的木盒揣進懷中
這幾百年的老參,即使宮裡也不多,為了吊國師的命才送到這來,到時候國師死後,他直接帶走,誰還會查這些枝梢末節?
“您說您求了這麼多年國運,救了這麼多人,到頭來,卻救不了您自己。”侍衛說著,端起一旁桌上的藥,走向喬三,“參您可以不吃,這藥可就由不得您了……”
喬三見侍衛如同變臉一般,有氣無力質問道:“什…什…麼藥?”
“自然是讓您一會兒不能開口說話的藥。”侍衛露出個詭異的笑容,“張太醫仁善,給您加了麻痺散,半個時辰後保管痛覺全無,什麼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這樣,也不會在之時,驚跳著大吵大鬧,慘叫聲連天。
喬三臉色一會兒發青一會兒發白,才意識到今日他醒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他剛想說什麼,視線卻落在了不遠處,愣了一下。
他喘著氣,伸出手指向身後的方向:“你——”
侍衛勾著嘴角:“國師大人,您也用不著生氣,陛下要你三更死,誰能留你到五……”
他話音剛落,只聽見“碰”一聲悶響。
在喬三眼皮底子下從床底爬出來的黑衣人,踩著沒有聲音的步子,拎著桌邊的凳子,狠狠的砸在了侍衛的頭上。
侍衛應聲而倒。
來人接過倒地的侍衛,將他平放在地上,扒完外衣鞋子,然後綁好後塞進床底。
做完這一切之後,黑衣青年從包裡拿出一個會金屬之物,如同書冊大小,咧嘴一笑:“我是國師府的人,這面鏡子會回溯時光,接下來你將會看到這一段日子你經歷過卻不知道事情。”
黑衣人說完,偷偷的鬆了口氣。
還好他機靈,昨晚將平板關了機。
要不然昨晚就潛入了這裡,待機到現在,恐怕電也耗掉大半了,今天又好死不死是個陰天,不能進行太陽能充電。
拿什麼給這位西貝貨看影片?
那可是他們帶著微型攝像機,跟了一兩個月拍來的。
靈帝端坐在上首位置。
他今年三十四,因為長年服用丹藥的原因,膚色有些泛白。
不過今天,他眼底都是勢在必得的篤定,連帶著氣色也好上了一大截。
臺底下那些穿著喪服的百姓似乎也不礙眼了,甚至連同祭天臺附近的景緻,他都覺得不錯起來。
以前每每他想修行宮別院的時候,國師府總會出來阻攔,不是日子不好不宜動土,就是五行相剋,不易伐木。
趕明蘇昱當了國師,他就讓人將祭天臺修繕一番,然後在附近蓋一座行宮,用雲錦花崗巖,康寧的木頭,淮渠的琉璃瓦,松臺的假山……
還會有誰說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