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記者做事很認真。”
“宋記者喜歡臉紅。”
……
“宋記者有點兒可愛。”
宋冉努力回想了一下,記不太清了,不知是不是她丟他泥巴的那天。
她翻看著他平淡無奇的記錄,翻到從加羅去哈頗的那天:
“今天看到白色橄欖樹了,和宋記者一起。
很特別。
現在在東郊軍營,
感覺,不太妙,擔心她的安全。。。”
後邊跟了三個不太安穩的句號。
“今天又見到宋記者了,她說要送我一根紅繩。她的手很細。”
“她終於來酒吧了。”
他的筆記很簡單,從頭到尾沒記下任何內心情感,最是平淡。
而926之後留了頁空白,翻過一頁,時間一跨,便是次年的2月份了。
“在機場遇到她了。她看上去挺好。
那就好。”
緊接著那段日子,“她”頻繁出現,
“下雪了,又遇到她了。她打了一把黑色的大傘。”
“不知不覺走去了梁城電視臺。”
“在街中心遇到她了。”
“跳樓案,有點兒擔心。”
“今天去她家烤火了。”
“今天她來家裡做飯了。”
“今天表白了,有點緊張。”
在那之後又是很長很長的空白,時間再次跨越,下一篇筆記便是去年九月,他乘飛機來伽瑪加入庫克武裝的那天,也是她給他發簡訊的那天。
筆記上只有兩個字,
“想死。”
之後便是漫長的庫克兵記錄。哪天庫克兵的同伴慘死;哪天又聽到多少人戰死;哪天在訓練;哪天製造了哪些爆炸裝置;哪天炸毀了哪個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