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有一瞬很想問宋清禮到底跟您說什麼了,但是臉上已經發熱,範靜文按住她的肩膀,摘掉自己手上的戒指,親手給她拆掉原來的舊耳環,為她戴上新耳環。
“就得你這種歲數和大方戴起來才好看,我老了,以後什麼事都得交給你,你辦事,我是最放心不過,真懷念你在宋園的日子。”
範靜文哄起人,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好聽,孟知最後只能尬笑,最後有人找範靜文上臺,才逃離出來。
重新回到會場,有心人看到她換了耳環,目光不由閃了閃,尤其對她最為關注的王太太,更是臉色一白。
宋清禮是在宋慶榮上臺發表講話的時候,悄悄摸黑坐到她身邊的。
他看到她的時候,就看到了她打扮變了,然後仔細看了看,說:“你戴這個好看,媽眼光不錯。”
孟知瞪他一眼,說:“你都跟你家人說什麼了?”
宋清禮對她笑笑,“都是誇你的話,”然後端正坐姿,指了指臺上,“爸爸看過來了,好好聽講話。”
孟知一聽,以為宋慶榮發現宋清禮偷跑了,趕緊跟著端正坐姿,抬頭看向臺上。
結果目光落到臺上,聚光燈下的宋慶榮根本沒有看過來,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周圍所有人都舉起雙手,嘩啦啦地不約而同鼓起掌。
孟知去看宋清禮,這廝也是抬頭看著臺上鼓著掌,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
看得孟知伸手想擰他一下,宋清禮似乎長了眼睛,知道孟知要做什麼,一把抓住她伸過去的手指。
他扭頭看她笑:“偷襲啊。”
誰偷襲你。孟知掙紮,宋清禮加重握緊的力度,朝她靠近,小聲威脅說:“別動,老實點。”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孟知就更掙紮了,兩人鬧了一會兒,旁邊有人看過來,宋清禮才消停,主要是怕孟知臉皮薄,事後惱羞成怒不理她。
等宋慶榮發表完講話,宋清禮又不得不離開。
但是有宋清禮中途那麼短時間都要過來找她的黏糊勁,後面和孟知相熟的太太就看著她曖昧的笑。
“這回什麼時候你倆再請喜酒啊?”有位太太調侃說,“我看日子應該不遠了吧?”
這次孟知拿話敷衍都敷衍不過去,被逮著灌了好幾杯酒,最後是宋清禮叫了傭人把她解救出去,將她安置到大廳二樓的客房裡休息醒酒。
今晚宋慶榮大壽,不少宋家親戚遠道過來賀壽,不可能讓人晚上喝醉了還去住酒店,所以今晚宋園敞開大門,收拾出了許多客房等著賓客的小住。
宋清禮還要陪客,過來看了一眼孟知,看她整個人暈乎乎的,臉頰和嘴唇都是濕潤的粉色,忍不住親了她一下,然後催她把醒酒湯喝完。
孟知卻記著晚上不能在外留宿,她一旦吃點到家,媽媽肯定要她所有朋友圈都找一遍。
在客房閉目眼神了一會兒,頭不再像之前一樣昏沉沉的眩暈,就想起身離開。
現在她在電視臺常有應酬,大大小小的領導和嘉賓,她是陪客,總不可能不喝。
酒量就是這樣,喝得多,也就練了出來,比起以往她是東道主可以不喝的時候,酒量好了太多。
宋園這邊的會客大廳一年用不到幾次,孟知自己也是被人帶過來看過兩次,這次宋園大肆修葺,景色變了又變,孟知推門走出去,發現花園的景色跟自己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十月份的室外天色微冷,孟知今天穿得是禮服,胳膊、肩膀和胸口都露膚度很高,讓冷風一吹,孟知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
她抱臂左右張望了一下,想找個宋園的傭人,然後把範靜文借給她的耳環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