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懟人,從未被反懟過的杜宣萱咬牙,很想把這癟三給拽回來好好問問:哪個特麼的是瞎貓,哪個又是死耗子來著?個七尺高的漢子竟然跟女人家家似的小肚雞腸,有意思麼!
早知道真誠道謝還能謝出個噁心來,她就該大眼皮一耷拉,豁出去被暗諷兩句忘恩負義。
左右這感恩、回報之類的又不體現在一張嘴上。時間和事實自會證明,她杜宣萱不是白狼眼。
成功憋屈到了一直在給他憋屈的杜宣萱之後,劉守仁是各種神清氣爽,回到家的時候還眉眼含笑呢。
“喲,大哥這是碰著啥喜事兒了,這麼樂呵?”淑珍挑眉,笑意吟吟地看著自家大哥。
“嘿,小妹你這就有所不知了。自打咱們劉家添了小劉武之後,大哥整天都各種的神清氣爽,整天樂得跟破鞋綻線似的。結果這喜得貴子之後馬上就連著秋收,又是套種又是旱改水的,那叫一個喜訊頻傳哦!好事一件接著一件的,大哥就是想板一板臉都難吧?”劉守義賤兮兮笑道,看著自家大哥的目光滿滿揶揄。
“破鞋綻線,在你眼裡你哥就是這麼一形象?”劉守仁氣結,狠狠一巴掌拍在蠢弟弟的肩膀子上。
“嘿嘿,那啥,我不就一比喻嘛,比喻啊!上手就揍啥的,你這真的親哥?”劉守義捂著肩膀呼痛,看著自家大哥的目光滿滿都是控訴。
“哦,那我也是玩笑來著。大老爺們家家的,別這麼蠍蠍螫螫的。”劉守仁雲淡風輕地笑語:“小妹和妹夫今兒咋這麼得閒?正好頭些日子一直秋忙,好長時間沒在一起聚聚了。守義你去院子捩個大鵝去殺了,然後上學校招呼我老丈人一聲,晚上咱一起大鵝燉土豆乾兒。”
問候過了妹子、派完了活計後,又笑眯眯接過自家大兒砸稀罕著,問了問他不在家這半天孩子乖不乖、聽不聽話,最要緊有沒有鬧到孩子他媽啥的。
嘖嘖,看得劉守義這個牙酸,這個不平哦:“對著小妹、妹夫就是一臉的熱情好客,到大侄子和嫂子面前也是笑得溫柔到能捏出水兒來。就我這弟弟被連瞪帶削的,還得被派活計。這區別待遇的也忒明顯,大嫂、小妹你們也能看得過眼?就沒有點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想法?”
武英紅鄭重點頭:“沒有,路見不平什麼的,那是對路人的幹法。對你大哥,我只講究夫妻一體。他殺人我遞刀子,講究的就是個夫唱婦隨。”
援沒求到,反被秀了一臉啥的,劉守義也是絕望的不要不要的。
灰心的他都不樂意再問問看小妹的答案了,就怕又被殘酷的真相給心上再插一刀子。索性轉身吆喝著一邊含笑看戲的連山:“走,妹夫,跟二哥逮大鵝去!挑著大哥家最肥最大的逮倆,像小妹說的咱化悲憤為食量。說不過那兩口子,咱吃心疼了他們!”
連山無奈:我可說不麼,二大舅哥?
顯然,劉守義是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的。
架起木頭燒上開水,哥倆就磨刀霍霍向大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