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搏殺,這是送命。
他們的對手,是個瘋子!
一個白發白袍的瘋子。
如果他不是瘋子,為何能夠笑得如此張狂?
他的臉上都是血,或濃或淡,被雨水沖走,又重新染上。
這些血是別人的,也是他自己的。可他還不在乎,只是揮劍!揮劍!揮劍!
他的血越咳越多,可他的劍卻越揮越快!
沒有一合之將,無人能夠阻擋。
金甲的成名絕技,在他面前,屁都不是。
千人寂默。
但他們不能後退,因為那個站在大殿之外的王者說過,“向前!就有滔天富貴!”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金甲前赴後繼。
武睿站在太和殿前,負著雙手,冷冷注視這場血戰。
金甲一個個倒在血泊裡,他卻毫不在意。
崔祿商的死,讓他的血變冷,心腸變硬,做一個君王該有的模樣。
為達目的,小小損失何足掛齒。
況且,人命而已。
用錢去買,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最不值錢的就是命。
連兄弟的女兒鳳棲,都能犧牲,這些亡命之徒,又算得上什麼?
卞夏站在武睿身後半步,為他擋風遮雨。
武睿瞥了他一眼,若是不能出手,這深宮老宦,不過是個擺設。
想要擊殺一個天位,你需要另一個天位。
或者源源不斷的人命。
一千人不夠?那就兩千人。
兩千人不夠?那就三千人!
柳鳳泊看著神勇,武睿卻勝券在握,因為他還有一張王牌,就等一個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