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聞言,也是望向窗外。昨日還未仔細觀察,今日才發現,維持治安的官兵不曾見到,巡邏官兵更是不見蹤跡。
也不知是人手不足,還是索性翫忽職守,聽之任之。
林火搖了搖頭,也不多想,一行人於昂城中尋找“花燭幫”落腳所在。
按照紀律所言,“花燭幫”在昂城中租了一間中等院子,就在鬧市一側,倒是好找。“花燭幫”就是靠著鬧市幾條夜市,收些孝敬,勉強維持生計。
馬車停在庭院門外,大門之上,懸著“花燭幫”的樟木匾額。
大白天,卻是木門緊閉,還掛著一串紅色燈籠。
紀律小心翼翼下了馬背,嘴裡嘟囔,“幫主不在,就知道偷奸耍滑。”說著,便去敲響大門。
門上配有門環,黃銅相交,聲音甚是清脆。
“當。當。當。”
門後並無聲響。
紀律加大力道。
“當!當!當!”
還是無人應答。
紀律似是有些氣惱,用力拍門,張嘴吼道:“人都死光了?大白天的沒人開門?”
過了片刻,院中終於傳來腳步聲。
那人腳步虛浮,嘴裡罵罵咧咧,“哪個直娘賊大白天擾人清夢?老子活颳了你!”
“吱呀!”大門開啟。
一個幹瘦漢子探出頭來,滿身酒氣,昨晚只怕喝得爛醉。
他晃了晃腦袋,張嘴就要罵人。
可當他看到紀律面孔,整個人渾身一震,似是不敢相信,他又揉了揉眼,“紀,紀律?你怎麼,你怎麼……”
花袍與紅袍兒對視一眼。
紀律眉頭緊皺,“怎麼?我不能回來?”
說話間,門後又傳出個低沉聲音,“幹猴,門外何人?”
開門幹猴還未回話,紀律便推開門來,語帶哭腔,“師叔!是我!”
大門洞開,一位布衣中年站在門後。
見著紀律,他似是極是驚訝,唇上兩片小胡微微顫抖,“紀律?你……”他掃了紀律身後一眼,見到林火一行,“你不是隨幫主去了昂山大會,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紀律雙目含淚,“幫主,幫主他們……都被害了。”
師叔渾身一顫,“你說什麼?”
紀律站在門內泣不成聲,將事情經過說與師叔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