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所用的茶園入口不過是偌大的地下堡壘的通道之一,通常是留給魔法使專用的,從這點可以推斷出針對柳真的襲擊仍然存在。文承熟悉這股地下走廊裡藏著的黑暗的味道,他邁著沉著的步伐掠過沿途的審視目光。
隱藏的敵人就在他們中間,用冷冷的眼神,他反過來用眼神拷問他們。
這樣的懷疑,在文承走到柳真房間門口時越加劇烈。
「別動,舉起手。」為首的特工舉槍朝文承喊。
「我是柳真的同學,是來送早飯的。」文承抖了抖兩個塑膠袋,說著這麼哭笑不得的事實。
「舉起手來!」特工朝他吼,門口的特工紛紛舉槍指向文承。
他們是敵人的機率為1,但是堂堂守護者的同伴就這麼被不待見,你們還把柳真放在眼裡嗎?
想必是拒絕了軍方的提案吧,連十九局也跟著掛不住面子了,守護者受到多少冷落一看就清楚。
怒火在悄悄滋生,文承放下塑膠袋,絲毫不畏懼地舉槍對峙。
「放下槍!」為首的特工朝他大喊。
文承不為所動,槍口牢牢指著特工的額頭。
「放下槍的是你們!」裡面傳來少女的訓斥,接著門被開啟。
哪怕是這樣刺耳的叫聲,聽起來也格外安心。
「是!」特工們紛紛放下槍。
「柳真,你們沒事就好了。」
說完這些,文承收槍,忍著腹部的傷痛強裝笑容,旁若無人地邁進房門,咯噠一聲,柳真在身後為他關了門。
「來這麼早幹嘛……」柳真白了他一眼。
「你怎麼不接電話?」文承同時問。
「我……」兩人同時回答對方,又同時微紅了臉。
客廳裡維持了長達十秒的尷尬沉默,互相都在等待對方先說話。
「喂。」穿著粉色睡衣的柳真倚在門後注視文承的背影,看著他緩緩將塑膠袋放到茶幾上,又躺到沙發裡將揹包卸了,接著捂著肚子喘氣。
「你受傷了?」柳真快速跑過來,正欲拉下運動服的拉鏈,被他抓住手,柳真又很快將手縮了回去。
「沒事,長吉已經幫我止血了,休息會就好,」文承笑著搖頭,又坐直了身體,指了指茶幾,「趁熱吃吧。」
「我幫你叫個醫生。」柳真拿起手機。
「等等,找個信得過的。」
「明白。」穿著粉色睡衣的柳真頭也不抬地快速在手機螢幕上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