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然注意到文承和如梅有一瞬間同時伏下目光。
“組長,”凝然仍然用溫柔的語氣注視他,“想要勝利和獲得勝利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尤其相比於你和我來說。
“我明白,”文承露出一絲不悅,“至少你不能否定回環的作用吧。”
凝然帶著微笑搖了搖頭,“就算是為了你和學妹而被製造出來的東西也不能濫用,畢竟每重啟一次就會造成熵增和法源消耗不是麼,作為副組長,我不能原諒這麼不愛惜自己的領導。”
原來凝然一直在給我灌輸她的價值觀啊,至少在此刻微微掛不住臉的文承是這麼考慮的,不過他很快接納了這個意見。
因為她的說話方式很受用啊,責備的言辭竟能被她說成好聽的奉承話。
感受著似乎有被避開話題的感覺,文承看了看手機,八點五十。
“磨刀不誤砍柴工。”凝然短短地說了一句。
這個助手果然把我看穿了啊。文承很接受得笑了笑然後說,“小竹帶如梅在樓下等我。”
妹妹帶著新下屬關上門後,凝然突然抓起一塊燒餅啃起來。
“還有什麼囑咐我的地方嗎學姐?”
這裡沒別人,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都說出來吧。
帶著一些不悅,文承笑了笑,大方地把豆漿也推過去。
“我才不要你的口水。”凝然投去一個嫌惡的眼神,從袋子裡取出一杯新的。
“遺憾的是沒有,”凝然一邊吃一邊說,“也別把我想的太神秘了,我也不過是鞭策自己不斷努力,僅此而已。”
商業互吹還是會的。
“真是奇怪的謙遜啊,”文承反過來奉承她,正要取回自己的杯子,“剛剛當著如梅的面說我不要命。”
“這是事實,就像你和柳真的約定一樣天真,學弟。”
竟然說我天真?!
文承的手腕突然被凝然抓住,按到桌面上。
被她突然的舉動呆住了,又對她下一個動作的反應遲了。
在安心下來的同時,凝然突然頭暈目眩地垂下頭。
嘔吐感同時湧上來,嗚嗚嗚地輕聲呻吟著,她撐起身體,勉強忍住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