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然,你怎麼了?!”
“沒事……”
你這哪叫沒事啊臉都白了。
文承立刻走過去拍她的背,任她死死抓著自己的手,像是用力排擠出什麼的一陣陣顫抖。
那種像槍尖刺穿胸口導致身體弓起的不快感,這是凝然用力的理由。
“可惡,偏偏這個時候……”
鐵鏽味的溫熱液體,文承注意到這其實是凝然吐在桌面的血液的時候,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腦中一閃而過的是一個片段。
抱著她在樓頂一躍而下時,她的那句話。
終於……輕鬆了。
五分鐘後,凝然緩過神來賠笑,然後抽出十幾張面紙蓋在桌面的血跡上。
“凝然,你到底發生什麼了?”
“那還是前陣子的槍傷。”凝然把文承拉到一旁座位上,指了指胸口,“放心,沒有別的什麼問題,不過是陣痛而已,真是可惜呢,”她鬆了一口氣,“如果在回環內受傷的話說不定現在就沒這個問題了。”
這就是生命本身的意義,即便微弱,但出於瀕臨死亡的時候便會意識到其可貴。
“學弟,這種疼痛三五天就會出現一次,但醫院檢查過了,沒什麼大礙,所以你能理解我剛剛在說什麼嗎?”凝然溫柔地問。
文承沒有直接回答,
“柳真……知道嗎?”
凝然搖了搖頭。
“抱歉,把你一直當作助手。”
“你在說啊什麼學弟,”凝然笑了笑,“我以後都是你的助手,知道你有這份不顧一切的勇氣我很高興,因為這是我不能再具備的東西。”
凝然突如其來的燦爛笑容,令人難以面對。
“現在還痛嗎?”文承問。
“不用在意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嘆了一口氣後的沉默。
此時不管說什麼都不會産生輕松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