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下卻是不能再猶豫了!
不僅僅是巧姨,還有濮陽城的百姓,甚至大齊千千萬萬的百姓,她不能讓那些無辜的人被娰尊的複仇計劃拖下水,也不允許大齊的城池淪為死城。
她躺在床上,拼命地用被子裹在身上,密不透風,迫切地想要將身子焐熱,可武者又如何會輕易地傷風感冒呢?
嶽檸歌捂了一下午,換來的不過是渾身被汗水濕透,被褥不能用而已,她很鬱悶。
坐在床上,嶽檸歌拖著腮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對這一身武力的“憎恨”,怎麼不能收放自如呢!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來,驚得嶽檸歌下意識地往後倒去,卻不想後腦的重重地砸在床後的木欄柵上,疼得她忍不住“哎喲”一聲。
娰尊本是來叫她用晚膳,一聽她哀嚎一聲,趕緊推門而入,卻見嶽檸歌正捂著腦袋卷縮在床上,他皺眉,這丫頭又在搞什麼鬼?
娰尊一步步走了過去,這房間裡面的汗味很重。
“嶽檸歌,你怎麼了?”
嶽檸歌不答話,只是卷縮在床上,很鬱悶地摸著後腦勺,真他孃的疼呀!
嶽檸歌想爆粗口,可在娰尊面前爆粗口好似又不大妥當,他有不是魏越澤!
“嶽檸歌!”娰尊見嶽檸歌臉色不大好看,伸手就要將她扶起來,可剛剛一觸即她的衣裳時候,又覺得指尖滑膩膩的,更覺得不妙:“你怎麼了!怎麼會出這麼多汗!”
他當下就要去摸嶽檸歌的額頭,嶽檸歌下意識地躲開。
怎麼能夠摸額頭,萬一摸到常溫可不是前功盡棄了。
當然這是嶽檸歌的想法,可娰尊卻以為她在為了今日的事而賭氣,登時冷聲道:“你到底怎麼了,讓我探探你的體溫,這不是鬧著玩的。”
他語氣深沉,疫症之亂還沒有升起來,可不能染到嶽檸歌身上。
“我沒事。”因為疼痛,嶽檸歌的嗓子都帶著哭腔。
媽呀,真的要疼哭了。
娰尊在床沿邊上坐下,一摸被褥,又是一陣濕滑。
“你怎麼會出這麼多汗!”娰尊質問道,這一屋子的汗味難道是嶽檸歌發出來的?
這,這得冒多少汗呀,就連摳腳大漢的汗味都不能比擬了好吧!
嶽檸歌欲哭無淚:“我真的沒事,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