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忘川鬱悶地看向嶽檸歌:“我老人家耳朵不大靈光,成不?”
嶽檸歌翠翠地點了個頭:“成呀!”
渡忘川恨不得將嶽檸歌給掐死,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妮子,指不定路上還得給他下多少套兒呢!
嶽檸歌賊兮兮地一笑:“你今兒個打算在這兒住下還是回你的桃林呢?”
“得了吧,我還是回去。”渡忘川抖了抖身體,“你可知道,這個地方太讓人窒息了。”
“呃……”嶽檸歌挑眉,“你這樣很不討人喜歡。”
“小丫頭,你和我是一類人,我行我素,在一個地方待著渾身不自在,你還會繼續待下去嗎?”
嶽檸歌沒有回答,但卻用沉默給了最好的答案。
渡忘川道:“你們什麼時候啟程,記得讓那小子來通知老頭子我。”
他說的小子,就是趙熙。
嶽檸歌道:“好的,我會讓那臭小子來通知你的。”
又說了幾句,渡忘川才離開醫廬。
嶽檸歌往外面走,趙熙正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嶽檸歌擰著眉:“你這樣盯著我,我會有壓力的。”
“我還以為你將我丟在了桃林裡面,不管了!”趙熙有些嗔怪,“如果不是今早上渡忘川將我死乞白賴地拖出來,將我往醫廬帶,我都以為他要親自將我活埋了做花肥。你們以後有什麼事,可不可以提前同我商量一番?”
“需要嗎?”
“你說呢?”
“我覺得並不需要,你的演技甚好呀。”嶽檸歌捂嘴偷笑。
方才趙熙和渡忘川唱的雙簧簡直了,讓她刮目相看。
見嶽檸歌在嗤笑他,趙熙立刻冷下了臉:“我這也是為了保命呀,你可知道那渡忘川告訴我什麼嗎?他說,如果我要是不配合他,不止不會放過我,一會兒還會將我帶回桃林,立刻給活埋了,我這顆小心髒喲,可怕的厲害。”
“這有什麼。”嶽檸歌道,“那家夥最喜歡的就是威脅人,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趙熙嘆了口氣,又往周圍看了一圈:“怎麼不見那個什麼少將軍?”
趙熙記得那個某閥的少將軍可拽得跟二五八萬似得,怎麼這外面鬧出這樣大的動靜都不見人。
“我將他攆走了。”
嶽檸歌輕描淡繪地說道,她並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魏淵是如何被她羞辱的,時過境遷,再提及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嶽檸歌放得下、看得開,只不過是因為那一口氣堵在喉嚨裡面不上不下的,著實難受,出過了氣,撒完了潑,接下來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誰知,趙熙這位溫室裡面的花朵卻十分八卦,他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又往嶽檸歌這邊湊了上來:“你怎麼將他攆走的?”
“你這般八卦做什麼?”嶽檸歌皺起眉來,忽地想到了遠在營淄城的姜即墨,痴痴一笑。
如果她的那位不靠譜的小舅舅若在這兒,只怕能夠和趙熙打成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