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熙不依不饒:“你就告訴我嘛,我想要知道。”
“你想試試?”嶽檸歌稍微露出了點點兇狠的模樣,趙熙立刻就認慫了。
趙熙嘟囔著:“怎麼別人家的媳婦兒都那般溫柔賢淑,你這個十一卻兇惡的就像母夜叉那般。”
“你說什麼?”嶽檸歌的的確確沒有聽清楚趙熙在低估什麼,只是聽到“母夜叉”三個字,登時語氣也不善,“你說我是母夜叉?”
她這完全是順著趙熙的語境來推敲,哪知趙熙不打自招:“不是我說你,就是念慈都覺得你太兇惡了,哪有女人像你這般,將男人吃的死死的。”
嶽檸歌呵呵一笑:“念慈姐姐這樣說我?”
趙熙道:“是呀!念慈還說,都不知道我為何會鐘情於你,我都自我反思了,我也不知道。”
“其實,念慈姐姐比我更適合你。”嶽檸歌將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無欲無求地看著天空上的雲朵。
她和趙熙,本來就沒有可能。
趙熙不滿地說道:“你這叫唸完經就不要和尚了,我為你出生入死……”
“打住!”嶽檸歌趕緊掐斷了這話,“趙三公子,起初是你自以為是地要讓我當你的勞什子十一房妾侍,別說是我自己不答應了,你自個兒去問問齊國的王族,會不會答應這荒唐的事!就是我那不靠譜的小舅舅都不會答應的,你這腦袋瓜子怕是秀逗了吧!”
遠在營淄城苦逼審案的姜即墨忍不住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無奈地往外的秋高氣爽看了過去,這天,怕是又要降溫了。
趙熙道:“我說過,只要你原因,我就遣散那一眾妻妾,我……”
“可我有了未婚夫呀,你比不上他。”
“就是被你攆走的少將軍嗎?”趙熙嘟囔著嘴,“你都將他攆走了,還在乎這個人做什麼?”
“不是他,是他的兄長。”嶽檸歌提到魏越澤的時候,臉上都打心裡露出笑容來,如沐春風:“他是大齊年輕一輩最有作為的男人,是大齊最年輕的將軍。”緊接著嶽檸歌話鋒一轉,索性就在這兒將事情給說清楚了:“他能給我安全感,你能嗎?”
趙熙悶悶地看著嶽檸歌,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常年都在溫室之中受萬人保護而長大,不管做什麼都會有人代勞,他不懂什麼叫徵戰沙場,也不知道什麼叫拋頭顱灑熱血,他只知道每天閑來無事就帶著自家的狗腿子出去晃蕩,說不定還能夠在街上看到鐘情的女子。
他是看到了,也找到了,可這個女子卻不願意跟他。
趙熙很挫敗。
趙熙垂著腦袋,看著自己灰撲撲的鞋面,有好幾天沒有沐浴換衣了。
嶽檸歌見狀,並不知道趙熙的內心在想什麼,她尋思著,自己方才的話是不是有些語氣重了,趙熙這種溫室裡面的花朵可能夠受得了?
輕輕地嘆了口氣,嶽檸歌走上前,又將手搭在趙熙的肩頭:“其實趙熙,你一表人才又家底豐厚,別說十一了,就是十二、十三都可以找到,等出了秦嶺,你到了蕩城看中了哪戶姑娘我替你去說,你變可以攜美而歸,到時候回到長平也有面子不是?”
提到這個的時候,趙熙的腦袋忽然就抬起來,他俯視著嶽檸歌的一雙美目,想了許久,緩緩地開口:“你說的不錯。”
嶽檸歌當下就笑了起來,看來她的苦口婆心還是有用的,哪知——
趙熙緊接著:“是我不夠完美,暫時還配不上你,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努力地追上你的步伐,現在我去換洗一番!”
趙熙話音落下之後便風風火火地往裡面走,徒留嶽檸歌一個人孤身在風中淩亂:敢情她方才是在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