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連翹道,“姑娘怕是不知道,就在之前你倒是在外用完了午膳才回來,可王爺一口午膳都沒有來得及吃,就為了你的一句話又進宮去找太子了,姑娘這又為了什麼?”
“他不是為了我的一句話,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姑娘這樣說,太沒良心了!”連翹氣不過,“我瞧著姑娘也沒有什麼本事麼,那錦囊人鬥天長老興許看都不會看。”
“你知道錦囊裡面裝著的是什麼嗎?”
連翹被這麼一問倒是愣到了:“我又沒有看過,我怎麼知道?”
嶽檸歌呵呵一笑:“你應該看的,裡面有張紙條,寫著三本秘籍,分別是《開天闢地》《精衛填海》《聖子降臨》。”
嶽檸歌說的很輕描淡繪,好似在和街上賣菜的大媽隨意嘮嗑一樣,可她嘴裡說的那三本秘籍可是坤佑院藏書閣的中級武技!
別說是非坤佑院的學生了,就是坤佑院的學生,但凡等級低了也不可能讓他們看到這三本秘籍。
“姑娘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連翹這些日子本來就左看右看都看不順眼嶽檸歌。
從嶽檸歌之前私自離開蕩城前往少習關開始,到今日對主子的出言不遜,她心裡就窩著一團火。
這個女人,以為自己是誰呀,天下所有人都要圍著她轉麼!
“你覺得,我值不起這個價?”嶽檸歌長長的羽睫落在眼瞼上,一片陰沉,教連翹看不真切她眼睛的情緒。
連翹把握不住嶽檸歌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但還是鼓足了勇氣道:“只有長樂坊的姑娘才有價。”
“放肆!”
燕舞聽著自家小姐和連翹之間的對話,本知曉自己並不該插話,但這個女人居然這樣說小姐,竟敢將小姐和長樂坊那等窯子裡面的伶人相提並論,她作為嶽檸歌的近身侍婢自然是忍不得的。
燕舞因為嘴上動作太大,扯動了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嶽檸歌連正眼都沒有看向連翹,她和連翹本來就不對盤,就算曾經在無憂城外合作過一次,但她知道連翹不過是聽命於秦無憂來監視她,所以她從來不將連翹當成自己人。
嶽檸歌從袖中取出一塊白色的方帕,輕輕地擦拭著燕舞臉上被扯開的傷口,嗔怪道:“你和那些不知所謂的人計較個什麼勁兒呀,也不怕髒了自己的嘴。”
連翹聽得出來嶽檸歌這話擺明是說給她聽的,她也知道自己心直口快地說錯了話,臉色都漲得通紅。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價值,燕舞,你的價值就在於和璞玉一樣,不摻雜質。”
嶽檸歌的話更讓連翹的臉紅了。
連翹想要辯解些什麼,忽地門外傳來躁動。
嶽檸歌問:“我讓你帶的話,帶到了嗎?”
“嗯?”連翹尚未回過神來。
“酉時。”
“帶到了又怎麼樣,人家也不會理你的。”
連翹心裡已經下了定論,她很不解,為什麼嶽檸歌就是要盯著坤佑院,還將主子逼得這樣緊,真是為主子不值得!
嶽檸歌卻好似聽不到她說什麼一樣,腦袋往外面瞧了瞧:“酉時了。”
連翹氣極:“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