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嶽檸歌。
他們互相需要彼此。
拜過堂,飲過合巹酒,他們就是真正的夫妻,再不用偷偷兒的,瞻前顧後。
滿院子的喜慶,可落到那個白衣男子的身前卻是一片寂寥。
“老朽從未想到,七爺為了兄弟可以放棄的如此徹底。”蒼老的聲音傳來。
娰尊沒有回頭,只是淡漠地看著前方的喜慶,他這樣一個從黃泉邊緣爬出來的人,委實不適合這樣的熱鬧,或許他本就該死在那山洞裡面。
這兩年來,他想了很多,也放棄了很多。
複國和親情……
他選擇了後者。
渡忘川看著娰尊,眼底都是心疼:“老朽從未見過這樣的七爺,好似重生了一樣。”
“是麼?”
“這兩年來,七爺的笑,多了。”渡忘川微微笑道,“七爺為魏將軍放棄的太多了,從此之後,這張臉怕是不能夠露出來了。”
“在我戴上這面具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取下來。”
娰尊想到當初,當魏越澤執意要留在齊國為魏雲當齊國的忠臣時,他就想好了以後要走怎樣的一條路。
好在,陰險狡詐的齊王被拉下馬之後,姜即墨上位之後,齊國的政治一片安寧。
若是姜即墨有大志,想要統一四國,娰尊一定義不容辭。
反正現在他也無所事事,當天樞院重開之後,已經有人去當院士了,當年難道七修士死的七七八八,他也眼不見為淨。
沒事就去天樞院溜達一番,瞧瞧有沒有什麼好苗子可以選來培養。
他見到不少骨骼甚好的苗子,可沒有一個比得上嶽檸歌。
娰尊淡然地看著被送進新房的嶽檸歌,她這一生,大概只會為魏越澤而戰了。
這場婚事,太過盛大,就像王族嫁女那般,八方來賀,兩人都風頭無二。
魏越澤正在安頓賓客,卻一眼就看到了淡漠的娰尊,魏越澤快步走過來:“七哥,怎麼不去坐坐?”
“仇敵太多,坐下不便。”娰尊很坦然。
雖然他不願意去爭,但還是有人想要他的性命。
魏越澤沒有吭聲,渡忘川趕緊將手裡準備好的賀禮遞上:“魏將軍,這份大禮是老朽苦心七天七夜才煉製出來的。”
魏越澤狐疑地看著渡忘川:“這是什麼?”
他伸手接過錦盒,開啟一看,卻是一粒藥丸,魏越澤狐疑地看著渡忘川:“你該不會要告訴我這是什麼延年益壽的丹藥吧,我覺得你比我適合。”
渡忘川趕緊擺擺手:“哪能呀!這可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