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昏迷的時候,他說了很多遍這三個字,現在終於能當著她的面說一次。
宮邪撫摸著她的頭發,一字一句溫柔地道,“我不該不顧性命,讓你擔驚受怕,痛苦難過。司羽說的對,惹你生氣是我活該。”
宮小白發自內心地笑了笑。
嘴角將將上揚,笑容就凝住了。
她想起醒來那一刻,她根本不是生他的氣,她後來緩過勁兒才開始生氣。
如果她沒能救回他,現在該面臨怎樣的痛苦,她都不敢想象。
是的,她應該生氣!
宮邪的頭俯得很低,額頭貼著她的,讓她感覺到了他此刻的體溫,比正常人稍低一些。對於今早渾身冰涼沒有一絲溫度的他來說,已經好很多了。
宮小白嚇得握住他的手。
還好還好,手是熱的。
宮邪繼續委委屈屈,薄唇有一下沒一下親她鼻尖,“我餓了。”
很奇怪啊,他是“重傷”患者,卻沒有人照顧他,好像他活過來就萬事大吉什麼都不需要管了,居然沒人給他準備吃的。
他是眾人眼中無所不能的宮邪,即使是他的媽媽,在看到他睜開眼睛正常說話的時候,忘了照顧她。
可憐的宮邪……
宮小白一秒心軟,不再跟他計較別的,“你先去床上躺著,我去給你煮粥。”
“不。”宮邪跟她學的任性,“我跟你一起。”
宮小白沒辦法,帶著大齡兒童去找廚房。
冰箱裡裝滿了豐富的食材,宮小白需要的不多,拿了把小青菜和半塊火腿。
“我幫你洗菜。”宮邪主動攬活兒。
“我覺得你還是去床上躺著比較合適。”宮小白解開捆住小青菜的繩子,丟進洗菜池裡,掰開水龍頭,水嘩嘩往下流,她轉過身,背靠著流理臺,“你這樣容易嚇到人。”
她戳了戳他胸口,“這裡一點傷都沒有。”
目光突然停留在他敞開的衣領下,他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柔軟的圓領長袖衫,很容易看到脖子。
她咬出的齒痕沒有了。
複生後,他全身上下的傷都恢複了,包括這個。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