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視線,宮邪抬手摸了摸脖子,觸手的肌膚一片平滑,他微愣,頓時明白了,“你咬的牙印兒沒了。”
宮小白抿抿唇,點頭。
“水快漫出來了。”他提醒。
宮小白連忙轉身,關掉了水龍頭,低頭洗小青菜。
身後的大型犬又黏了上來,他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好整以暇看著瑩白的小耳垂變成漂亮的櫻桃紅。
“要不然,你再咬一個?”他低聲說,故意將熱氣噴在她耳廓。
宮小白擰著身子躲避他,“我沒辦法好好洗菜了。”
他總是能有辦法讓她轉移注意力,再騰不出空間想別的。
幾棵青菜洗幹淨了,放在砧板上備用。宮小白哼笑,“我又不是小狗,幹嘛要咬你?”
“那我脖子上這個傷口是小狗咬的?”
“喂!”
鍋裡的粥煮開了,不停翻滾著,滾出米香。
宮邪突然說,“你到底是怎麼救活我的?”
切菜的手一頓,宮小白靜默地揭開鍋蓋,拿起木勺攪了幾下,“……我不想說。”也不能說。
他不會逼她任何事,她說不想說的事,他肯定不會追問,哪怕他心裡有太多的疑惑。
果然,宮邪摟著她的腰,“你不想說我就不問。”
“恩”
在她沒看見的地方,宮邪的眸子暗了暗,仿若璀璨的琉璃珠蒙上一層灰。
她吃飯的時候,司羽過來陪他說話。他說宮小白好像變了,眉宇間籠著一抹鬱郁。
一個不瞭解她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是最愛她的人,她的每一個眼神表情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她確實變了些,變得沉默,不愛說話。
只有當他問她問題的時候,她才開口解答。他不說話,她絕不主動挑起話題,就像現在,她一句話不說,廚房裡安靜得可怕,他心底那絲壓下去的恐慌又冒出來。
她到底怎麼了?
是被他的死嚇到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嗎?司羽的解釋也是這樣。他說宮小白從踏進這個院子起,就變得異常冷靜,她的精神狀態大概還處在他死亡的那一刻……
他扣著她腰身的手臂一緊再緊。
宮小白把切好的火腿丁和青菜茸丟進鍋裡,攪了攪,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她拍了拍他的手,“勒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