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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曉清醒過來的第一感覺是全身劇痛,第二感覺是有人緊緊攥住了她的手。那疼是胸口、四肢百骸、頭,無一處不疼。別處的疼都還只是細細密密的,只有胸口,是要命般的。
這樣的疼,她模模糊糊地記得,是自己在貝貝和蘇陽的婚禮上又出事了。不由苦笑,出了這樣的事,就算她能不要臉面的追著他們喊哥哥嫂子,他們卻要怎麼自處?
抽了抽手,奈何那人握的太緊,沒抽出來,卻驚醒了他。
屋子裡太黑,燈沒開。透著窗戶灑進來的一點點光亮,她不太確定地輕喊了聲:“馬見寧?”
揹著光亮處,容曉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一下子湊到她的面前,清晰的五官才具體起來,不是馬見寧是誰?
他的左手還緊緊攥著她的右手,右手一伸,“啪”一聲,燈亮。立刻滿室清亮,窗下那點淺薄的月光被逼的狼狽竄逃,再見不到一點。而倏然而至的光也刺得容曉眼睛一眯,才聽到馬見寧哼聲道:“嗯?”
她不喜歡這燈光,照的人這樣亮!好像有些什麼都被拿到了明處,再沒什麼秘密。這樣想著,剛剛還溫暖著的右手也突然一涼,卻是馬見寧松開了緊握的手。她的心也緊跟著一涼,醒來第一眼見到他的喜悅,也降了下來。
忽然想起那天他說的話:
“你難道想要我說,是因為愛你才娶你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們才見過幾次面而已!”
她撇撇嘴角想笑,可是連身至心,怎麼那麼冷的慌?
馬見寧卻不知道,趕忙下了樓找宋應星上來。
那燈光還是那麼刺眼,容曉閉了眼睛回答宋應星的問題,無非就是些“感覺怎麼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之類的尋常問題。
宋應星見她閉了眼睛,想是需要好好休息,回頭跟一直在身邊的馬見寧說道:“她要休息。這麼久沒睡,你也回去休息。”
聽了這話,容曉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馬見寧,果然見他眼底一片青黑,臉色也憔悴不堪,鬍子都有點冒出來了。手心忽然一疼,又感覺到那天晚上撫上他下巴的點點刺疼。然後,連著心,胸口也疼了。
疼的滿手心都是虛汗,可她還是強撐出一抹笑,低而堅定的說道:“我沒事了,你先去休息。”
她的逞強,他從來都知道。可那麼虛弱的笑,就算聲音再沉著冷靜,“沒事”是想瞞著誰呢?又能瞞得了誰?
看她額頭上覆蓋的發瞬間被汗水侵濕,他無言,手卻在下面緊緊攥住!是在恨他?連看到他都不願麼?猶記得上次她受了傷,一眼見到沈君浩就投懷送抱。他在門外眼睜睜看著,也是這般緊握自己的拳頭,什麼也做不了!
他實在恨這種感覺,明明她就在那裡,卻拒自己於千裡之外。
可是,最後,妥協的還是他,是捨不得傷害她。
好吧,愛她!連她的逞強,他也成全!再也無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惜,他走得太過瀟灑,沒看到容曉有點戀戀不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