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蕊恩,你昨夜為什麼逃?我表現不好?還是太好,嚇到你?今天早上為什麼哭?太想念我——”
“你閉嘴!”何蕊恩這下旋正整個身子面對他,幾乎是張牙舞爪。“我不想跟你這種人講話,你閉嘴!”
“我是哪種人?”居之樣偏不閉嘴,腦中想起他倒下時她憂慮的神情,他現在確信那是憂慮沒錯。他長腿移出吊床外,落地站直,邊步靠近她。“我是哪種人——讓大明星regen在床上得到美好性滿足的人……”
何蕊恩圓瞪美眸。羅煌把他的腦子打壞掉了!
他發條鬆了似的,口無遮攔往下說:“昨夜舒服嗎?前面、後面、側面,哪個感覺比較好?我還有很多招式沒用上——”猝地將她壓在門板上,灰藍雙眼對住她目光愣直的美眸,他瞬間吻住她的嘴。
她掙紮,換來他更牢緊的擒抱,舌頭狂肆地奔進她唇裡,她咬他,他不怕、不退,纏著她,讓她嘗嘗血的滋味。
“你要用我的血簽名,就用吧——”男性氣息在她唇舌間流卷。“最好簽在我這裡……”他拉著她的手覆在他胸膛。
她感到他強大的心跳,掙紮力氣彷彿被抽離,使她癱軟在他懷裡。
“你不跟我講話,我們就別講話。”他說,立即又封住她的唇,不給她半刻喘息機會,加深吻。
以後都別講話。他樂意配合!
那個吻,深得像烈酒,流過她的咽喉,淌進她的心肺,教她醉了好久,簡直是酒精中毒,差點沒了命!
何蕊恩全身輕飄飄,有點心悸,腦袋昏頓,記不得自己是怎麼走出船匠休息室,躺回segen頂級套房的法蘭西宮廷四柱大床。
這張床好大!她怎麼會有這種錯覺——覺得沒有一個男人躺在身邊——床鋪空曠得可怕?
她聽見自己心跳過快,柔荑抓著胸口,蜷起身子,縮排被裡。她會不會這樣死掉?腦海裡拼拾枝微末節的片段記憶——的確喝太多酒了,餐前酒、佐餐酒,飯後還喝grappa配咖啡,難怪她現在心悸、呼吸急促得像做愛激情時喘不過來,再這樣下去,搞不好真的會沒命!
何蕊恩拉低被子,露出側枕的臉龐,美眸望穿淡紫薄絲床帷外的曦陽窗影,深深吸氣吐息,一會兒,她掀被下床,皎麗長腿勾落一條深紫簾幔,像雨瀑傾落,蓋住她頭臉,她仰頸,瞅盼一下床架,覺得床頂高得似怪物,沒有帆布吊床溫馨……
那個男人……真如他自己講的,招式很多,吊床也難不倒他這個不像樣的男人!
“可惡……”到現在,她稍一憶及昨日船匠休息室的事,身心都還在發抖,可恥而興奮地發抖,嗓音嬌虛像呻吟。“渾蛋……”
她心煩意亂極了,扯掉纏人的簾幔,拿起床畔桌上的礦泉水和杯子,一面倒一面走向落地窗,推門踏出露臺,把水喝個精光,沖淡體內癲醉的毒。
“何蕊恩——”不睡覺趕畫的海英連門都不敲,大刺刺直闖表妹臥房。“我今天試航流浪者號,你一起來!表哥帶你遊逛加汀島海域,或者你要到祭家海島菜園灣品嘗新酒?”他今天心情很好,像加汀島的絕色清晨。這一切除了“人生的三個時期”順遂完滿,還得歸因表妹昨晚表現良好。
就說嘛,她可以是個好女孩,準時回來,端端莊莊陪父母吃團圓飯;舅媽追問情事,她也不再耍叛逆、唱反調。她昨晚很乖,沒找殖讓他多煩心,他決定親自獎動她。
“我看我們在祭家海島用個餐,你那天去拍照,搞到中暑,沒機會遊覽,今天好好把握——”
“我不想去。”何蕊恩轉身,看著顯然打理完畢、一副準備出航的表哥。
海英穿著poo衫、百慕達褲和帆船鞋,走到她身前,她順手把空瓶子和水杯交給他,習慣地當他是奴才。
“我昨天喝夠多酒了,不想再去品嘗什麼新酒。”她說:“你給我一顆解酒鎮痛錠、一顆安眠藥,我要沉穩睡一覺,好應付明天開幕的帆船祭典活動。”
海英一愣,看了看下意識接過手的杯瓶。難得他想當當疼表妹的好表哥,這妮子急著澆他冷水。“好吧,”語氣輕松。“隨你。藥在我房間的急救箱裡,你自己去拿,吃完乖乖睡,不要騙我,又偷偷跑出去做別的事——”
“我才不會。”她怏怏打斷表哥的猜疑,旋足靠向冠狀牆垣,摘了花壇裡的金球扶桑,揀卸花瓣,美眸遠眺旭日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