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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琴得知江鐸和同學出去唱歌,大概很晚才會回家。是這樣,男孩子漸漸長大,總是越來越不想回家的。通完話,她攥著手機呆呆磨蹭半晌,終究還是忍不住,給江巖打了過去。
這兩年江巖在外頭跑長途運輸,奔波於全國各地,居無定所,風餐露宿,偶爾在高速公路服務區歇腳還會被油耗子偷油,想想都替他心疼。今天除夕,團圓的日子,不知他是怎麼過的。一個人,冷鍋冷灶,又不會照顧自己……
嶽琴想到這裡深深嘆氣,手機那頭倒是接通了,她聽見江巖的聲音:“喂,阿琴。”
那聲音似乎還帶著笑,就在耳邊,好像人也在她身邊一樣。
嶽琴恍惚了一下:“喂,過年好……你吃晚飯了嗎?”
“吃了,在看聯歡晚會。”江巖笑說:“你呢?”
“我也在看呢。”
“嗯。”
莫名的,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他問:“兒子呢?”
“出去玩兒了。”
江巖說:“今年你們怎麼過的,家裡熱鬧嗎?”
“還能怎麼過,家裡就剩我跟江鐸……哦,還有亦歡,她晚上過來吃年夜飯,剛回去了。”
“亦歡啊,”江巖說:“那小姑娘挺活潑的,有她在不會太悶。”
“嗯,”嶽琴吸吸鼻子:“你怎麼樣,晚上吃的什麼?”
“我,”他稍微停頓,語氣略帶苦笑:“我本來想下館子,結果晚上出門一看,街上的店鋪全他媽關門了,只能回來吃泡麵,還好家裡存了一箱,不然我可氣死了。”
嶽琴聞言抽噎得愈發厲害:“江巖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老是不能照顧好自己呢?能不能讓人省省心啊?”
他一時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笑道:“哭什麼呀。”
“阿巖,”嶽琴忍不住:“你回來吧,我想讓你回來……”
“別說傻話。”江巖仍笑著:“我們已經離婚了。”
嶽琴不知該怎麼辦,倒在沙發裡嗚咽不止。
江巖在那頭聽著:“別哭了。”他似有嘆氣:“開春以後我抽空回平奚看你,好不好?”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