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君不動聲色的微僵住身,聽著那愉悅低沉的語調,似乎便能想象出那雙瀲華清淺的眸眼下會盛滿多少流光溢彩,只是也不知怎的,一泓江水倒攪亂個徹底。
“的確。於他,或者本王更不會讓他活著登基。”
弗笙君的話淡若無事的響起,可那雙清貴的眸中卻是稍縱即逝了那抹嗜血冷冽。
對她而言,陵王的存在與聞家無二。
當初,扶家在朝中位高權重,只扶將軍不願與陵王連為一黨,所以倒給了聞家這個在陵王面前表現的機會。
只不過,陵王怎麼都沒想到,自弗笙君被封攝政王後,這議儲之聲便開始莫名變得雜亂,原本信奉自己的官員,不少都莫名沉默寡言了起來。
以至於最後,就連一個造反的機會,他都沒有。
而聞家,卻是一飛沖天後,見他也無立儲可能,幹脆熟視無睹。
就連當初陵王回封地,這聞成岐都裝聾作啞的假裝不明白。
“看來,小皇叔對朕,是當真不一樣啊。”
靳玄璟低低的笑出聲來,眸光細碎清淺,緋紅的唇角更是邪挑出些許綺靡之色。
明是知道,自家小東西這般做的緣由,可偏偏,他便是歡喜看到自家小東西在常人面前,不曾顯露的另一面。
而弗笙君一聽,果然是那帶著稍寒的目光,掃視了過來,“皇上說笑了。”
“可在小皇叔心底,朕又怎麼會旁人一樣?”
靳玄璟漫不經意的半挑眉梢,看著眼前模樣清貴妖冶的人兒,嘴角的笑意更是不自覺濃鬱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