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京城的風水,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變化如此大麼。
“太子殿下!樓公子……”江上柳慌亂地朝不遠處的二人望去,眼中含淚端得是楚楚可憐極了。
應有時唇邊噙著笑,如往常般安撫道:“當初雪擁取心頭血時也是臥病在床,想來不會出什麼事,上柳莫怕,孤會在一旁守著你。”
樓鶴卻是無法旁觀。
不論如何他都欠江上柳一條命,若能還了這次,他與雪擁之間也不會再那樣為難。
“雪擁,江公子身體不好,不如取我的吧。”樓鶴低聲道。
陸雪擁偏頭看他,面上雖毫無情緒,心裡卻不由想起前世種種恩怨。
他冷聲開口:“方才在金鑾殿上,江上柳要取我的心頭血時,你可曾想過我的身體不好。”
樓鶴面色一白,“你怎知……”
“看來樓大人也明白,心頭血這種東西旁人自是不能代勞的。”陸雪擁低頭理了理衣袖,“樓老先生年事已高,夜色已深,樓大人還是趁著宮門下鑰之前回府吧。”
樓鶴沉默下來。
他知道,陸雪擁是在提醒他,今日他若非要代替江上柳取心頭血,會驚動整個樓
“應我聞,我困了。”
應我聞歪頭,笑嘻嘻道:“很快就好。你站遠些,莫要沾上髒東西。”
陸雪擁沉默地後退一步,下一瞬床榻內便傳來一聲慘叫。
只見應我聞指尖微動,那枚薄刃便飛入了江上柳的左胸,鮮血飛濺在天青色的簾幔上,以及應我聞英俊的側臉上。
“啊呀,原來你的心不在左邊啊,抱歉。”應我聞喜滋滋地扯動牽引著薄刃的銀絲,將染紅的刀身收回手中,繼而飛入江上柳右胸。
陸雪擁看著江上柳痛的面色慘白的模樣,剛疑惑對方為何不掙紮,便瞧見隱匿在昏暗燭光下的幾枚透骨釘正釘在江上柳的四肢經脈上,讓他無法動彈。
而應我聞像是樂在其中,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