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礙眼的東西,好想殺了一了百了。
可惜還對陸小雪有用處,真煩。
“我絕不會讓你這樣來歷不明的人待在他身邊。”
話落,樓鶴掌中內力凝聚,招招掌風都往應我聞臉上的面具攻去。
先是應我聞,如今又來個神秘莫測的鬼面,樓鶴想起那封尚且放在懷裡的退婚書,心中更是焦躁難安,徹夜難眠。
無盡的悔恨與妒意在他意識清醒的每一刻都在折磨他。
他今日非得一探究竟,這面具後的人到底是誰。
“嘖。”應我聞敷衍地應付他的攻勢,歪頭輕聲道:“你是在……找死嗎?”
下一瞬,樓鶴只覺得可怖森冷的威壓從四周翻湧而來,掌心與應我聞觸碰的瞬間,內力被完全碾壓,整個人都被打飛出去滾落在地上,華貴衣袍染上灰塵,可謂是狼狽不堪。
他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起初他曾暗自揣測這人行事狷狂傲慢,應是宣王隱匿行蹤擅自離京,但他以往不是沒見過陸雪擁與應我聞交手,即便青年武功勉強在他之上,卻也不會到如此可怖的程度。
哪怕是絕頂的武學天才,怕也再需要潛行修煉個三年五載方才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而應我聞今年不過十九。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清冷不耐的聲音從長廊的盡頭傳來。
樓鶴抬眼望去,只見方才還氣定神閑的男人忽而眼神微頓,身子往後踉蹌幾步扶住了一旁的樑柱,悶哼一聲像是受了內傷。
“……”真不要臉。
而陸雪擁見此更是眉頭微擰,語調盡管冷淡卻隱隱帶著關心,“知道自己傷沒好就不要隨意和人打架。”
說完,漠然的目光隨即瞥了眼同樣受了傷面容虛弱的樓鶴。
“是他先動手的。”應我聞趁著陸雪擁給他把脈檢視內傷,將人攏入懷裡,貼著耳朵低聲道:“這裡好疼。”
他牽著陸雪擁的手放在自己的丹田處,目光卻不動聲色垂下,意味不明地瞅著樓鶴臉上不甘而惱火的神情,面具下的唇角勾起輕蔑的弧度。
“樓大人,我想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從今往後我的事與你沒有半分幹系。”陸雪擁亦垂眼,冷漠地注視著緩慢扶著欄杆站起身的樓鶴。
“雪擁,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人剛剛——”
不待樓鶴焦急地把話說完,應我聞又猛地輕咳了幾聲,半個身子都倒在陸雪擁身上,嗓音虛弱得像是病入膏肓:“陸小雪,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