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擁隱約覺得自己像是中了野獸捕捉獵物時狡猾的陷阱,但此刻騎虎難下,他也只好擰眉生硬地問:“怎麼弄?”
他兩世為人清心寡慾,連自瀆都不曾有過,更別說此刻還需幫助他人。
雖說像相府這種門第,不論是陸相或是身為外租的豫王府都該為他安排開蒙的侍女,但陸雪擁自小身子虛弱,清心寡慾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因此,他對男女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斷袖之間就更不必說,唯一一次被迫撞見這種事還是在宣王府時應我聞那廝握著他的手做那混賬事。
“剛剛有個女人爬你床,我知你肯定會不高興,所以就把人趕走了,卻不慎中了藥。”應我聞就像一頭委屈的獒犬,用高大的身軀將單純的主人包裹進懷裡,“這藥內力逼不出去,陸雪擁,我好難受。”
陸雪擁回憶上次應我聞是如何帶著他的手動作,僵硬地握住,耳垂早已紅得滴血。
一炷香後,他不耐地冷聲道:“為何還是沒好?”
青年天賦異稟,他一隻手堪堪握住,此刻更是手痠不已。
應我聞靠在他肩頭低喘,嗓音暗啞:“許是中了藥的緣故,手怕是不夠。”
陸雪擁低頭審視他片刻,面無表情道:“那你就自生自滅吧。”
說完他便想起身,卻被終於忍不住露出獠牙的瘋狗一把抱住,兩個人在塌上滾在一團。
“陸雪擁,你身體不好,我不會做那些事。”應我聞緊緊摟住他的腰,像是怕他跑掉,悶聲道:“只要借你的腿給我用一用,一會就好了,不要把我丟下不管好不好?”
青年喘著氣,眼眸早已赤紅一片,已然忍耐到了極限,“主人,疼疼乖狗……疼疼我。”
“……”陸雪擁閉眼道:“我只給你一炷香……”
不待他說完,下一瞬廂房四周的窗戶皆自動合上,月白色的簾幔隨之落下,而他被沖破牢籠的惡犬困在狹小的床帳內,微仰著頭,被腿間的灼熱燙得眼尾泛紅。
紅鸞帳中,衣裳漸寬。
“陸小雪,你好白。”
“唔……再夾緊點好不好?”
“再夾緊點……”
廂房內一絲月光都透不進來,但紗幔微晃的床榻上卻囚著一輪潔白無暇的明月。
天狗食月,不外如是。
……
“啪!”
只聽得一聲響亮的脆響,跪在床榻邊的高大身影隔著朦朧的簾幔,被床榻上的人一耳光甩偏了頭。